想到折子上徒留些微熟谙陈迹的字体,严阁老就忍不住地在内心感喟。
甚么叫皇后娘娘的体例成了,越州的百姓就有活路了?!
严阁老看完后冷静传给了身侧的户部尚书林远。此时的他,内心里有多赞叹,就有多悔怨。
“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除了屯田,另有官田,这如果依行价采办,那很多大一笔银子啊!
奉先殿内,门窗紧闭。福海守在殿门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雕漆殿门,眼底涌动着浓浓的焦炙和担忧。
最后一叩首,宁帝稍稍偏了偏身材,将额头抵在了那块折叠整齐的万民血书上,任凭额头上排泄的血感化其上。
宁帝以额头触地,八叩以后,额头竟排泄了血丝。
奉先殿的大门总算在福海的翘首瞻仰中被推开,看着从内里走出来的宁帝,福海几乎腿软瘫倒在地。
下一刻,耳边就传来林远的欣喜声。
徐劼眼睁睁看着东西送到皇上手里,心尖猛地一缩。之前暗忖徐彻不至于笨拙到动手如此较着,现在看来,怕是大难要临头!
皇上自从下了早朝过来,已经把本身关在内里快两个时候了,言明任何人不得打搅。
陈寿一番昔日的主动,格外沉默。
这不明摆着给皇后娘娘招闲话吗!
午膳一过,宁帝就顶着缠着布条的脑袋在御书房召见了内阁阁臣。徐劼因为徐彻的原因,被停息了统统职务,因此并不在召见之列。
“父皇,您曾评价儿子,宽仁不足,果断不敷,非天子之良选。”宁帝似轻诉,又似喃喃自语,唇边扯出一抹自嘲,“儿子上辈子心有不平,自发得行的是‘仁’治天下,好笑啊,参不透何为'大仁',何为'小义',更是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该死本身落得那般了局!儿子罪有应得,恨意不平的是扳连了无辜的百姓惨遭涂炭之苦。现在再世为人,即便是悠悠大梦一场也好,黄粱一梦也罢,儿子活一日,便不会再重蹈复辙!”
宁帝不待朝臣们跪礼,先一步起家拜别,将满殿惶惑然的臣工们抛在脑后。
符崇岳第一个动机就想到了边关的屯田。
福海走下跸阶,双手接过,呈送到宁帝的面前。
景安四年,仲秋的头一天,例行大朝会。
宁帝看着跪在跸阶下的两人,神采庄严地开口道:“曹郎中,你口口声宣称代广昌县知县告密徐彻贪赃枉法秉公舞弊,可有证据?”
“皇上,皇后娘娘此法若成,那越州的百姓可就有了活路了!”
后殿的正堂内,宁帝跪在蒲团上,面前是大宁朝的列祖列宗,膝前是血迹斑斑的万民诉冤血书。
宁帝看着眼神闪闪发亮的阁臣,轻咳两声开了开嗓子,美意提示道:“这个新稻种,固然目前还在培植阶段,但据皇后传过来的动静,根基上没有不测。但是,皇后起初已经与郭齐两家签下了契书,新稻种的繁育和售卖,均属郭齐两家统统,即便是朝廷要用,也要还是依价花银子去买。”
“这是皇后派人八百里加急送返来的,诸位卿家先过过目,参议一下是否可行。”宁帝表示福海将皇后的折子递给严阁老等人。
偌大的奉和殿上,文武朝臣摆列两侧,人头攒攒,却鸦雀无声。
常言道: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