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已将马备好,刘义褚一想到方才的衙役说那群肇事的瞥见当官的六亲不认,感觉苏晋的确作死,再劝道:“那你好歹将这身官服脱下来啊!”
那衙役煞白着一张脸,惊魂不决:“小的从未见过这阵仗,那些肇事的连皇榜都撕了,怕是要折腾个不死不休!”
立在堂前听了半日墙角的一小厮探出个头来,看了看苏晋,又看了看晏子萋:“敢问知事大人,女人这是要去夫子庙,还是要去朱雀巷?看时候,新落第一行人马出宫门该有好几碗茶的工夫了。”
晏子萋被这一通大论震得说不出话,过了会儿,她讪讪地摆了摆手:“哎,阿谁……”像是在感喟,又像是砧板上的活鱼,还企图病笃挣扎。
苏晋看她抿了口茶,问:“你可知你家公子为何将玉印落在了贡士所?”
那头苏晋已叮咛道:“阿齐,备马车。”
衙役咽了口唾沫:“原是带人跟着的,可走到夫子庙,那些肇事的看到穿官服的已是六亲不认,孙大人就……”
刘义褚听了这话,愣然地松开缰绳,苏晋当即打马而去,溅起一地烟尘。
她勒缰坐于顿时,看着天涯变幻莫测的云,耳畔一时浮响起喊打喊杀之声。
苏晋反问道:“他是詹事府少詹事,拿官印自证身份不是更安妥?”
晏子萋仍自称是晏三公子的丫环。
十年前的大难犹自振聋发聩,遑论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