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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谢兰心笑道:“你可真是样样都会!如许,你在我店里帮手打理,吃住我一答允担,做得好了,我另有月银给,可好?”
甄相公皱着眉头,也不晓得听懂了没有,挥手一拂,“甚么店主不店主,这里是斯文之地,你一个丫环,竟然口出大言!”
她开了门,谢兰心抬眼望去,只见个斯文墨客站在屋外,手中尚捧着一卷书,高高瘦瘦,头发高束,褐色长衫被洗得发白,但干清干净,乍看之下,也是个清秀的公子模样,只是面色不多数雅,先看到了谢兰心,眉头一皱,转过身去,向王氏道:“那是甚么女子?何故跑到我家来大吵大嚷,另有没有礼数!”
“好好好……不做不做……”谢兰心忙安抚道:“让你们住也不是不成以,我正要招厨子,你如果会做甜汤点心,那是更好了。”
“那……清算屋子?洗衣烧水扫地?”
谢兰心微微摆手,“你们有地儿投住么?”
谢兰心一起唧唧咕咕,终究听到巧巧大声叫了一句。
二人再翻开背面,看直了眼,竟然又是一幅花开繁华!
“那会写信作诗甚么的吗?”
“女人,我们到了!”
实在她不说,谢兰心也猜得个八九分,就是巧巧也听明白了,脱口道:“甄家嫂嫂,我们是要开店面的,那你与你相公可得筹算筹算呀!”
“那陈相公――就是屋仆人,常会来此探看,奴家绣的针线一半要交给他,他便供我们住着。”王氏轻声道。
“对。”谢兰心道:“我们筹算开间堆栈。”
王氏又是急又是臊,把丈夫拉到一边,两人小声嘀咕了半天。只见那墨客面色数经窜改,先是红、再是青、再是黑、再是红,最后不知王氏说了些甚么,他肝火冲冲,将她一推搡,也不管王氏抽泣,拂袖回了隔壁屋。
正这时,外头有不豫的说话声传来,“娘子!是谁在此喧华?”
“为何要偷着绣?”谢兰心不解。
巧巧啧啧叹道:“女人,这技术真是绝了,我就没见过这么高深的绣法!”
“这些奴家都会。”王氏松了一口气。
王氏这回不止脸红,眼圈也红了,摇点头,从衣箱中找出了个物件来,“奴家想……可否换得这一席之地?”
王氏一面点头,一面小声道:“轻声些、轻声些!”
“略会外相。”王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