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整整一夜。翌日凌晨,倍感耳清目明,脑爽心慧,连饥渴之欲亦无。即便他饥渴难挨,洞内亦无食品,唯去前洞敲碎几块冰来止渴,但是他早将诸念放弃脑后,可说是废寝忘食。
此功共五篇,分三十二节,厉之华把第一篇细看了一遍,将一些精奥通俗之处诠澈后,方谨参慎悟地习练起来。先需以内气入法,延循筋络运转到十二条经脉,觉无任何停滞后,便盘坐于床,以意领气,意念合一地照法施习。
厉之华见是两本武学册本,自是欣喜无喻,况从运气吐气、收功功诸法来论,竟比少林的无相功和般若功高深很多,较起本身师父所创的混元一体功基法还具博而兼之。暗思这两位武学奇匠究系何许人氏,武功修为已臻巅境,畴昔怎没听师父说过?
他本来的武功也可挤入绝顶妙手之列,跟从公孙泰**年,见地过很多的奇功秘法,再加上本身聪禀过人,癖专武学,又得以神液醍醐佐饮,可说是三利皆占,修习起来,自与凡者分歧。
哀痛了一会,便又拿起石柜上的书册翻阅,翻开次页,见上有道:“前面经卷皆无用矣,唯本两卷可饮后遂习。动柜修功,指日方成。”内心欣喜之甚,翻第三页去看,见上面尽是写些练气打坐、修功养神的根本法门,又向后几页翻看,见是记些吐纳和收气法的要旨。厉之华对此自是悉通精诠,又重新大略地看了一遍。他本就天赋聪敏,加上甚精武学,对此只不过是再复习一遍罢了。有与本身所习的武功要法稍异之处,亦能举一反三,融汇贯穿。
然后又拿起那本厚书去看,此笈约有百页,见皮后写着“纯阳金火体心法”七个字,上面写有两行小字,见是“少林神光得窥篇三初节”和“大业乙丑四月初十”几个字。与那七个大字笔法分歧,显是出自两人之笔。
无可奈之,只得回身去看四周物景,想瞧“动柜修功,指日可成”这八个字究竟是从何由来。
厉之华在这一月以内已将大功练完,唯有去日日充厚规复功力了。见那纯阳金火功以后,另载有一套神特法学,名为“吸山引海**”。上已说明:无八胜利力者没法习得。他此时功力唯规复了一成,若要修此神功,非一年半载不成。对此功法他眼下却不敢视入,唯恐难收欲性。
等把练气的基法以及功的法门贯穿今后,感到调息运气比昔往要顺畅达流很多,便依法试习,公然聚气甚快,散气亦甚快,更无窒滞不畅之处。心中大喜,暗欢道:“这经络疏浚以后,实修功甚,当今武林,能打通筋脉经络者,可谓寥寥无几,唯七八人而止。”
如此夜以继日地参悟习练,不觉间早过一月。其间他唯在石床上睡有五六次,这间洞室虽与洞厅相通,但夜晚时,却非常酷寒。他目前所习的工夫称作纯阳金火功,乃属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稍与混元功法类若,故此不畏寒凉。
厉之华不敢冒然入内,在洞口向里窥视,见洞内有一张石床,床侧的石柜上放有两本书和两个小罐,书边则有火刀、火石和蜡烛等物。?(?〈[心想:“这经籍上既用隐笔写这几字,决然不会加以相害。”想毕,便走将出来。洞室内四壁萧然,森凉浸肤。见石柜上的两本书一厚一薄,册页黄,想必年代甚久。翻开页去瞧,见写道:入此有缘,先赐醍醐两罐。左滋阴,右补阳,饮之醒脑爽体,百毒不染,可辅悟典范,瞬达高功。不求为师,唯求志士者继吾艺钵足矣。
这一看后,惊之呆甚,暗想:“这年代但是不近。大业乙丑,乃是隋朝炀帝始位之元年,距今亦有五百五十多年。这少林神光和尚,法名慧可,是达摩初祖的独一弟子,为少林派的二祖。莫非他也曾到这里?他既然来过,为何不把这部希世武笈拿走,而又写唯看此中一节的字据?想必这两位前辈乃隋唐时人,与神光二祖了解,方让他窥之一二,也合其情。”随后翻开次页,见字字笔架清奇有神,均为蝇头小楷。上有四行字写道:“修习吾功,暂去他功,功成可兼,悖之自戕。”贰心想本身已经功力尽失,即便不失,也自不成两功同时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