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过群臣,神采有点丢脸。
范逯闻言大骇,忙跪地哀告,永昌帝倒是肝火满胸,看都不看。
范逯一去,门下侍郎之位便空了下来。朝堂上的琐事永昌帝当然没耐烦去管,这等大事却不能回避,整日里沉湎在马球斗鸡场,百官的才气德行他都不清楚,也只能就教两位左膀右臂。
范逯是仗着贵妃媚言惑主才气居于高位,本身才气有限,落在御史眼里,到处都是弊端。且范家本就张狂,儿孙在京中横行霸道,范逯也做过很多欺男霸女的事,真究查起来,有亏德行的事的确罄竹难书。
“狗胆包天,可爱,实在可爱!”
但等甄皇后的儿子诞下, 永昌帝却仍毫不踌躇地立为太子。
韩镜倒是老谋深算,当着甄嗣宗的面,摆出举贤不避亲的态度,历数韩蛰入仕后的政绩功绩,保举他升任门下侍郎,兼任锦衣司使之职,为君分忧,安稳朝政。
韩镜跟甄嗣宗却被永昌帝召到麟德殿议事。
男女欢好时他当然宠嬖贵妃,但为皇位安稳计, 他倒是偏着甄皇后的。
两位相爷都表了态,永昌帝虽感觉不当,却也只能听取,说归去想想。
床帐里情浓缠绵时, 哄女人的话不须费半点银钱, 永昌帝天然松了口风,换来范贵妃愈发殷勤放纵的服侍,日夜欢愉似神仙。
“既如此――”永昌帝目光扫过韩镜和甄嗣宗,恨恨瞪了范逯一眼,“便剥夺相位官职,在府中思过罢!”
永昌帝摆了摆手,微微泛出红丝的目光落在奏本上的一串名字,气愤入迷。
施礼后端但是出,到得殿外,在丹陛旁稍稍立足。
――范贵妃身怀有孕咄咄逼人,一旦诞下孩子能服侍人了,凭她那狐狸手腕,必能将永昌帝捏得紧紧的,甄皇后一定还能如现在般,趁着范贵妃不能侍寝的空档扳回局面。范逯虽倒了霉,范通的兵权却还握在手里,这类时候,他还不敢跟韩家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