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谋逆的事旁人或许不知,她倒是晓得的。先前那两位女人死得蹊跷,令容不筹算步厥后尘,又没希冀能引得韩蛰动心软意饶了她,只能循分守己,守愚藏拙,唇边含了淡淡笑意听着,没插半句话。
令容挨个敬茶,又给太夫人和杨氏等人奉上备好的针线,长辈亦各有所赐。
魏氏当时没放在心上,厥后听寺中方丈提及,才得知那是位云游的高僧。
杨氏便一笑,“恰好我那儿备了清粥,一道畴昔。”遂告别太夫人,带着韩瑶一道出门。
令容看他说得慎重,不由猎奇,“他又做了甚么?”
终究拜见毕,令容被安排坐在梅氏的下首,韩蛰则坐到韩征中间。
傅益在令容出阁后没几日就出发进京,安设了住处便来探她。兄妹俩叙别后之事,傅益得知令容嫁过来后还算安稳,不由松了口气,因厅内没旁人,低声道:“既然婆母和蔼,今后多靠近着她,勤谨奉养,博个欢心。至于那位……这些天还是躲着点的好。”
厚重的帘子翻开,暖热的气味稠浊淡薄的檀香味道劈面而来,门口摆了架酸枝镶云石屏风,古拙朴素。
“方才我去找字帖时,听堂下的婆婆们说,昨晚表哥歇在银光院,方才虽跟着外祖父出门,却又在门口等那傅家女人,还亲身撑伞送她归去的。”唐解忧在榻上坐得端方,神情惴惴的,“外祖母您说,他会不会是对那傅家女人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