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镜早已警告过,结婚只是奉旨,摆在银光院礼遇便可。谁知韩蛰竟会上心?
杨氏稍露不测之色,不容韩蛰开口,便向他道:“你媳妇身上穿得薄弱,如许冷的天怕吹出病来,你照看着送归去,可别有闪失。明儿倘或她受了风寒,我只找你问罪。”说罢,挽着韩瑶,竟在丫环仆妇的簇拥下仓促走了,像是忘了方才邀令容去用早餐的话。
因杨氏待她和蔼,处境倒不算太艰巨。
令容挨个敬茶,又给太夫人和杨氏等人奉上备好的针线,长辈亦各有所赐。
一篇才临完,魏氏头顶长着第三只眼睛似的,当即搁下经籍,拿过字帖来瞧。上头的小楷摹得无形而无神,与平常差异,不由皱眉道:“怎不用心习字?”见唐解忧尽管低头绞弄衣衿,心中一动,问道:“又有苦衷了?”
这日晌午用罢饭,外间便递来动静,说是娘家兄长来探她。
……
“也就那样。”
一起无话,直走到银光院中,韩蛰才留步道:“方才是想奉告你,克日朝中繁忙,邻近年节又脱不开身,回门之事定在正月,你感觉如何?”
待韩镜发话让各自回屋时,男人们起家出厅,韩蛰跟在韩镜身后,只朝令容瞟了一眼便走了。剩下二夫人带着梅氏告别,唐解忧没了束缚,腻在太夫人跟前说话,杨氏却向令容道:“吃过早餐未曾?”
“外祖母……”唐解忧游移了下,“那位傅家女人,您瞧着如何?”
再往下则是两位比她年长的女人,打扮得都颇标致。
唐解忧声音更低,“但是……表哥仿佛也……”
外头雪下得更大了,纷繁扬扬的雪片飞舞,天幕暗沉,满眼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