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下她背对着他,腰背纤秀袅娜,青丝松松搭在肩头,襦裙曳地,无端叫人想起她足踢梅花时的灵动娇丽姿势。
香软在怀,他的手指在她青丝间,指腹摩挲过耳垂脸颊,握着纤秀香肩,一起游弋而下。炎热的气血也随之腾起,生硬从喉咙敏捷伸展到腰腹。
如许恰好,今晚歇一宿,明日晨起赶路,办完了事,赶到金州刚好。
令容红着脸恨恨瞪他一眼,将书拾起来,丢在中间柜子上。
韩蛰抬臂,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她耳朵背后。
韩蛰眼底浓云未散,声音沉哑,“忍不住。”稍想了想,又弥补道:“还看了你的书。”
“他?”令容微诧,模糊猜到他的筹算,以目咨询。
令容微愕,目光随他瞧畴昔,就见韩蛰骨节清楚的食指微屈,底下压着本书――灯影录。这屋子没有书房,令容寻了书来看,都是零散放在床头,随取随看的,里头除了食谱、诗集以外,亦有别史残篇,志怪传奇。
她的身子被宋姑顾问得经心,自从月事初至,每回都是在月初,两年畴昔后光阴稍差,现在多是在初六七来的,这会儿还没洁净,她方才敏捷盥洗出来,也是不能沐浴之故。
韩蛰笑声降落,“那册页上沾着蜜饯,你爱吃的那种,可见经常翻看。”
韩蛰追得更近,看到她委宛端倪清楚带着羞怯,贝齿轻咬柔滑红唇。昏黄灯光照过来,她的脸不知是何时红了,尽管站在榻边,作势去清算狼藉扔着的几本书。
韩蛰觑她,“我不在时,你倒很欢畅?”
“我这是苦中作乐呢。”令容帮他宽衣,“母亲和瑶瑶都好吧?”
竟然还讹上她了。
“没有吗?”韩蛰伸手背在她脸颊试了试,喉中低笑,“只是叫你擦背,想那里去了。”说罢,指腹掠过她脸颊耳垂,直起家径直往浴房里去。
令容眼波娇嗔,韩蛰却伸手,握住她荏弱无骨的手掌。
韩蛰点头,印证她的猜想。
“月事。”令容轻声,“还得两天赋行。”
仓猝换了寝衣,满头青丝都还充公拢,就见韩蛰走了出来,许是闻声了令容跟宋姑说话的动静,他倒将寝衣穿得严实,方才戏谑之态消逝无踪,那张脸清冷如常,瞥了令容一眼,自去桌边斟茶。
驰念已久的柔嫩甜美滋味,唇舌交缠,轻捻慢挑,气味渐渐被他攫尽,呼吸渐促。
晚间回屋,没了旁人,韩蛰因传闻令容迩来尝试了几十样菜,便随口道:“看来在别苑过得还算舒心?”
令容被他无端调笑,感觉气闷,叫宋姑出去,帮着铺好被褥,再将帘帐都放下。
倒是傅益翻书久了脖子酸, 起家活动筋骨,瞧见韩蛰不知何时来了,忙迎畴昔。
时已过午,仆妇适时近前,禀报说厨房炖的汤已好,令容便笑望韩蛰,“夫君用饭了吗?”
走至榻边,韩蛰两条苗条的腿一屈一伸,拦住来路。
令容整小我撞在他身上,胸膛相接,隔着薄薄的寝衣,他腰腹间炙热,抵在她身上。
天涯间隔,相互眼底的情感展露无疑。
令容报上菜名,三人便去用饭。
裙衫曳地,她腻白的脸颊上带点微红,眉眼含笑,神采鲜艳。
用完饭,因气候甚好,韩蛰带令容去外头走了一圈。
令容视若无睹,自去灭了灯烛,只留近处两盏取亮。
沉默相拥,半晌后,韩蛰才低声道:“不想归去?”
这确切是难以狡赖的铁证。
韩蛰随他走来,那仆妇恭敬施礼后,自发退远。
“我都是看食谱!”令容嘴硬。
“莫非我该哭丧着脸,求夫君快来看我不成?”令容声音柔嫩,有点负气似的,余光瞥见内间帘帐微动,知是宋姑带人备好了浴房的热水,忙站直身子,摆脱他手臂,往桌边去斟茶润喉,趁便取一颗甜丝丝的蜜饯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