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衫曳地,她腻白的脸颊上带点微红,眉眼含笑,神采鲜艳。
竟然还讹上她了。
仓猝换了寝衣,满头青丝都还充公拢,就见韩蛰走了出来,许是闻声了令容跟宋姑说话的动静,他倒将寝衣穿得严实,方才戏谑之态消逝无踪,那张脸清冷如常,瞥了令容一眼,自去桌边斟茶。
令容视若无睹,自去灭了灯烛,只留近处两盏取亮。
方才还一脸端庄的瞧书呢,怎会……
这确切是难以狡赖的铁证。
令容兴趣勃勃, 身如玉燕随秋千起伏, 目光扫过湛蓝高空、轩峻屋脊,蓦地发觉不对劲, 便见耸峙的树下, 韩蛰长衫墨青, 身姿矗立。他站在树影里,哪怕满园春光明丽,身上仍旧带几分冷僻,那种沉寒气势由内而外, 像是藏在窖里的冰块, 隆冬时都难溶解似的。
沉默相拥,半晌后,韩蛰才低声道:“不想归去?”
……
韩蛰通俗的眼睛积累浓云,声音嘶哑,呼吸不稳,“如何?”
因念令容在别苑委曲,便问道:“躲了这些天,想去那里?”
“不是很疼,但不能……”令容脸上火烧似的。
令容整小我撞在他身上,胸膛相接,隔着薄薄的寝衣,他腰腹间炙热,抵在她身上。
树影随风微动,他岿然如山岳,不知站了多久。
用完饭,因气候甚好,韩蛰带令容去外头走了一圈。
韩蛰岿然不动,微微垂目,看着她。
“我都是看食谱!”令容嘴硬。
韩蛰随他走来,那仆妇恭敬施礼后,自发退远。
她的脸顷刻红了,一把夺畴昔,“夫君看这做甚么!”
韩蛰闻言,腿挪向里侧,令容遂坐在榻边,脱了珠鞋。才要上榻,烛火动处黑影靠近,韩蛰手臂伸过来,等闲勾着她腰肢,拉向怀里。
驰念已久的柔嫩甜美滋味,唇舌交缠,轻捻慢挑,气味渐渐被他攫尽,呼吸渐促。
他轻咳了声,敲了敲中间那卷书,“你看的都是些甚么。”
倒是傅益翻书久了脖子酸, 起家活动筋骨,瞧见韩蛰不知何时来了,忙迎畴昔。
待人都退出去了,便催促韩蛰,“夫君先去沐浴,别等水凉了。”
时已过午,仆妇适时近前,禀报说厨房炖的汤已好,令容便笑望韩蛰,“夫君用饭了吗?”
韩蛰眼底浓云未散,声音沉哑,“忍不住。”稍想了想,又弥补道:“还看了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