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皇后娘娘送了些糕点过来。”刘英在外应对。
她是皇后跟前的人,认罪也很快,锦衣司虽动了刑,没挖出旁的,便照实写上。
昨日樊衡审判时已撬开了堵截绳索那宫女的嘴,对别人虽曾审判,却只取供词罢了。
韩蛰出来时,永昌帝眼睛底下有些浮肿,眼神也无精打采,开口便问道:“贵妃的事查得如何了?”
宫女再嘴硬,也没法跟铮铮铁骨的硬汉和被练习过的死士比拟,先前锦衣司没穷究这细节,未曾深挖,现在韩蛰亲审,公然问出了新的东西。
这成果在甄皇后料想当中。
章斐自知昨日行事有差,敛眉施礼, “拜见大人。”
这态度冷硬淡然,章斐的声音卡在喉咙,对着那道目光,下认识避开。
永昌帝昨晚歇在了麟德殿。
韩蛰敏捷看罢,最后颠仆的那位宫女叫银霜,是甄皇后身边得脸的人,供词上的论述与旁人并无出入,承认是她不慎撞到范贵妃的宫女,才致贵妃贵体受损。至于她站不稳的启事,说是脚底下踩着珍珠打滑而至。
韩蛰神情纹丝稳定,见永昌帝看向甄皇后的目光里陡添喜色,续道:“别的,另有一份供词,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叫银霜。”他稍稍侧身,端但是立,目光竟然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据她招认,珍珠不敷以将她跌倒,是娘娘叮嘱,要她借机设法扑倒贵妃。”
宫女银霜的供词白纸黑字,他看得心惊,好歹留了个心眼,没立即发作。
章斐心中大骇。
说着,从随身宫女手中接过食盒,搁在御案旁。
她安闲不迫,御座上的永昌帝却已将奏报翻到最后。
……
以后与高阳长公主话旧,才得知韩蛰结婚是圣旨所赐,迫于无法,娶了傅氏摆着罢了。
影象里的韩蛰还是冷峻寡言的少年,虽常露不耐烦的神情,却也曾带她游遍都城。八年没见,锦衣司使的狠辣名声如雷贯耳,最后分离时她借着兄长的名义递过很多音信回京,却都石沉大海,连费经心机求来的砚台,都未能换来韩蛰半点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