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双眼睛瞧别的不可,瞧画儿最灵光!”傅锦元甚是得意。
整场马球赛打完,两人都没再说只言片语,终究决出胜负时,周遭欢娱赞叹,高阳长公主没再逗留,带着一众主子扬长而去。
“他哪会说这个。”章斐端倪微垂,眼底失落。
倘若韩蛰真能迎娶章斐,她甘心认输,也看得开――毕竟出身以外,章斐的才学脾气、跟韩蛰的友情都是远胜于她的。
当年她想招韩蛰为驸马却被推拒,失落之余,也曾猜想是为章斐的原因。
在都城为官半年,高修远在普云寺的名声他当然是传闻过的,诗才秀怀,画境清远,传闻极得寺中高僧称赏。他既然如此说,便是板上钉钉的美事了。
且飞鸾飞凤都是韩家的人,高修远又是君子故交,顺道送一程也无妨。
高阳长公主却已冷嗤了声,“为你披战袍?你怕是没见过他真正为旁人披战袍。是十多岁吧――”她瞧了章斐一眼,缓缓道:“当时皇上还是太子,不认得章mm,微服出宫时欺负了她,他就敢拔剑相向,保护章mm,不惧极刑。当时候你还不知在那边呢。”
……
比起旁人恭敬巴结之态,这态度多少有点冷酷。
高阳长公主活了小半辈子,朋友未几,范香虽会恭维巴结,倒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加上年纪小、出身不高,她不太看得上,平常也只带着玩乐罢了,没用过半点至心。倒是章斐有幼时交好的情分,且太师膝下的孙女腹有诗书,在她跟前也进退得宜,长公主心底里认作朋友。
高阳长公主无法,“你就是亏损在这和软性子上!瞧那傅氏,装得灵巧和婉,背后却能勾引韩蛰,说动韩夫人回绝,心机多着呢。你哪怕要断了心机,也该听韩蛰说清楚,哪能为旁人那点表示就自断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