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时若无要紧的事,令容甚少说话,只用心享用好菜。

“昨晚。”韩蛰这阵子发号施令惯了,那浑身沉厉冷硬犹在,仍惜字如金。

幸亏现在已近都城地界,锦衣司最刁悍的人手在此处,不像在别处收敛掣肘。

岭南军变已然送到永昌帝跟前,韩蛰暗藏静候的,倒是他以身为饵诱到都城的刺客。

再想起昨日令容跟高修远熟稔道别的场景,虽说两人瞧着光亮磊落,高修远也一定有那贼胆觊觎人.妻,令容的态度却比现在热忱了不知多少。方才见着他,也不像畴前般眼含欣喜,仿佛两月的分袂于她而言只是小事,并没盼着他回京似的。

先前唐解忧那桩旧事蓦地浮起,令容问心无愧,内心却不悦,黛眉微蹙,负气道:“父亲和哥哥想留着看藏经阁的名画,高公子顺道送了一程,飞鸾飞凤也跟着――夫君又没长千里眼,是章女人说的?”

“松果肉。”令容回身将盘子递给红菱,叮咛她快些炸完了摆饭,跟着走出来时,韩蛰已在屋里站着了。那柄长剑横摆在案上,他正低头解外裳,端倪深锁,见令容出去,瞧了一眼,却没出声。

樊衡连夜审判,韩蛰外出两月,边等审判成果,边将积存的公事措置。

令容让姜姑备热水后,便去寻韩蛰要换的衣裳,出来摆在浴房,出门后态度仍旧不冷不热,“水和衣裳都备好了,夫君先沐浴。红菱备的晚餐怕是不敷,夫君想吃甚么,我叫人多买些糕点返来。”

这回外出将近两月,为岭南柳州、梧州两位刺史不测暴毙的事,担搁了足足大半个月。

――却与韩蛰料想中欢乐迎过来的姿势截然分歧。

……

暮色四合,屋里掌了灯,却也不甚敞亮。

散朝后又往锦衣司走了一趟,亲身审判几位要紧刺客,出门时,日已西倾。

望日才过,天上蟾宫正明,清辉洒遍。

夏季暑热,这会儿日头才落,地气未散,她身上穿得薄弱,杏红交领半臂之下一袭玉白襦裙,底下撒着碎花,层层叠叠地堆在脚边。因是家居,发髻梳得也简朴,耳边一对苗条的珍珠吊坠,衬着乌压压的青丝。那一缕头发从耳后垂落,搭在肩头,勾画出胸前起伏的峰峦。峰峦之下,石青锦带束腰,身材挺拔,姿势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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