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天然不敷,他这回外出,半点东西没给她带,反怄了她一肚子气,哭得委曲。内心感觉理亏,珍珠金饰之类她一定奇怪,也不好照顾,想了想,另写张纸条塞进信封里,这才放心去睡。
韩蛰面色是惯常的沉冷,“少夫人昨晚睡得好吗?”
说罢, 端端方正地行个礼, 仍回书房去了。
院门半掩,廊下灯笼敞亮,两侧配房里也都亮着。
枇杷看得目瞪口呆,“少夫人这是?”
“傅老太爷身材抱恙,夫人已安排了车马送少夫人归去瞧瞧,过两天再回。”姜姑还觉得韩蛰早已得知动静,今晚会宿在书房,正屋里掌的灯未几,忙叫枇杷先带人来掌灯。
令容拿着瓷勺戳了戳碗里的粥,轻哼了声。
韩蛰手指微扬,一粒珠子飞出,砸在红耳朵面前,触地后脆响弹起。
韩蛰皱眉。
韩蛰点头,任由她们折腾,入屋没见令容,才皱眉道:“少夫人呢?”
日上三竿时,被雨砸乱的花圃被理得整齐标致,韩瑶跟令容还取了瓷瓶,将剪下来的花枝横斜插着,撒些水珠在上头,供在屋里案上。
韩蛰内心拧成疙瘩,脸上沉肃如旧,自入浴房沐浴过,毁灭灯烛。
韩蛰“哦”了声,似觉绝望,眸色微沉,走了两步,瞧见桌上半片梨干,顺手拨了拨。
枇杷心内思疑,却仍应了,送令容至垂花门外坐上马车才回。
金州离都城不远,令容哪怕住上两晚,这一趟来回也只两三日罢了。也充公拾行囊,只带了两件换洗的衣裳,让宋姑跟着,轻装简从。
杨氏本日无事,因提起昨日外出赴宴时有道煨野鸭羹味道极好,虽叫人去寻了只新奇野鸭来,叫人去骨切丁,配上松菌、笋尖、火腿丁,又熬了上好的鸡汤煨着。红菱现在厨艺精进,将这道菜做出来,公然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