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场景似有些熟谙,仿佛好久之前也曾见她睡卧花下,如牡丹盛放,鲜艳娇媚,楚楚动听。内心像是被利刃刺中,狠狠抽搐了下,钻心般疼痛,他皱了皱眉,盯着令容,脚步再难挪动。
唯有韩蛰的神情出乎所料。
令容甚是安然,喝着清茶吃些糕点,说些金州和都城的近况。
令允好久没见娘舅宋建春,非常等候。这一起策马南下,又被韩蛰连着折腾了两宿,身子骨吃不消,自是没法骑马的。
令容含混应了声。
翻开眼皮瞧了瞧, 韩蛰正谨慎翼翼地坐起家,腰腹劲瘦, 有道很浅的疤痕, 锦被蹭在健壮的腰腿, 收回极轻微的动静。她眯了眯眼睛,韩蛰回身给她掖被角,见她星眸半睁,睡意未醒, 不由行动微顿, “醒了?”
他膝下冷僻孤傲,唯宋重光独子罢了。因兄妹自幼豪情深厚,这些年宋建春待傅益和令容视如己出,现在兄妹俩齐来拜贺,傅益又是年青有为的小将,在这战事里功绩甚高,两下里见面,笑得合不拢嘴。
――朝廷封赏的银钱已于数日前从都城解缆,等韩蛰畴昔,恰好犒劳这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