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之下,韩蛰当着韩镜的面缉回唐敦,射杀那对野心勃勃的堂兄妹。却未料帝位未稳,北边范通引内奸而入,以河东十余座城池为饵,放纵铁骑踏破边关,助他挥兵南下,趁乱篡夺帝位。
梦里韩墨被刺杀而亡, 他继任相位, 负重前行。为清查韩墨的死,他在握紧相权后驰驱各处, 数度前去岭南。心早已在杀伐中淬炼得冷厉刚硬, 仇恨如烈焰炙烧, 整整两年时候,睡觉时都在枕边放着那把舔血的剑。
……
宋姑没何如,只能号召枇杷过来,将令容揪出被窝,扶到浴房盥洗。
平常贵妇人避之不及的厨房炊火之地,她却非常沉迷,瞧着厨子做菜时,还会出言指导几句。绫罗锦缎站在厨间,老是格外惹人谛视,她站在那边,却涓滴不感觉碍眼。待好菜做成,她捧盘而出,坐在院里盛放的紫藤下,安闲咀嚼。
只是身子垂垂不舒畅起来。
讨平冯璋,介入皇位,祖父提及立后的事,将都城表里的高门贵女网罗遍,他惦记的倒是潭州那雍容高华的女人。
直到父仇得报,阴沉密布的浓云中才裂出一丝霞光。
若在别处遇见, 他必会觉得她是哪个公府侯门中金屋藏娇的仙颜妇人。
令容跟韩瑶处得和谐,也自回院备了好些东西给她添上。
令容“嗯”了声,被韩蛰握住的手一动不动,只回身叮咛飞鸾,“去备晚餐,平淡些。”
他一意孤行,派人往潭州,却未料两日以后,迎来她被刺身亡的动静。
梦里他落空了阿谁女人,未能比及她回都城。
“夫君醒了?”她俯身,柔嫩的手掌覆在他额头,又蹙眉,“如何出盗汗了?”
但落空她的锥心之痛却清楚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