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以后,他走的每步路,执笔的每幅画,都是为了昨日那狠狠一击。
高世南的事情以外,另有几件甄嗣宗听任豪奴在别处仗势欺人的事。
“会。”令容点头,“高公子也许对我夫君有些曲解,他虽故意狠手辣的名声在外,却非善恶不分的人。锦衣司虽让人闻风丧胆,却没罗织过冤案,相反,还惩办过田保那样的奸佞,不是吗?朝政上偶尔联手,却一定是同一起人。”
值不值得,再问已偶然义。
令容莞尔,“高公子如许下狱的人倒是少见。”
……
周遭并无旁人,令容在铁门小扣了敲,高修远仿若未闻,乃至将头往里偏了偏。
令容顿了下,道:“为一个甄嗣宗赔上性命,值得吗?”
嫡亲被毁,哀思之下,胸中澹荡风月亦蒙了灰尘,他没法放心提笔,难以用心泼墨,更不及畴前思如泉涌,窥测灵秀。
“甄嗣宗会绳之以法?”
宁国公拜访普云寺却碰到刺杀几乎丧命的动静敏捷在都城传开,传闻行刺之人,是去岁在都城申明鹊起的画坛奇才。都城里半数人都听过那名声,不由惊奇测度,不信那样惊才绝艳的少年会刺杀当朝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