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费事。”
七月不足的孕肚挺着,令容想跪也是艰巨,顺水推舟,谢皇后恩德。
韩蛰指腹在她柔嫩的秀颔摩挲,“就那么怕我活力?”
“嗯。”
太子年近两岁,恰是爱缠着母亲的时候,甄皇后舍不得让他挪到别处,求得永昌帝允准,仍将他养在延庆殿里顾问,身边宫人内监甚多。永昌帝却似对甄皇后心灰意冷,不但不肯召见她,连延庆殿的宫门都甚少踏足,驰念太子时,便派人抱到身边。
她的目光遽然落向令容。
“忘了。”认识到有身脑筋不太好使后,令容就有了底气,“真忘了,被夫君吓的。并且……怀里添了这小祖宗,脑袋就不管用了。”
……
“我……”令容卡住, 有点做贼心虚般的严峻。
甄皇后目光微紧,“夫人是来看望太子的,少夫人也是吗?”
两种体例下,对皇家亲眷的措置和态度也会截然分歧。
令容内心咚咚地跳着, 直觉不妙。
甄家的罪名当然摞满御案,却多是家奴亲朋的罪过,不是谋逆造反这等须决然抄家问斩的极刑,算到甄嗣宗头上,可轻可重。
各自虽没点破,但伉俪四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韩蛰稍诧,侧头看她。
游移半晌,才谨慎而含混隧道:“嗯。”
伉俪俩既已挑明,韩蛰也没坦白,将大请安思说给她听。
府里深藏的奥妙被挑破,韩蛰并非料想中的沉冷,令容松了口气,也算是找到借口了,“开初不敢问,是怕行事越矩,惹夫君不悦。毕竟夫君说过,私行碰你东西的,哪只手碰了砍断哪只,万一我问了不该问的,夫君必然会活力。且老太爷向来不喜好我,倘若夫君都对我生分芥蒂了,我该如何自处?厥后不问,是怕猜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