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行碰夫君的东西就砍手,这话我梦里都记取。”令容寻回平静,倒打一耙,“是夫君当时太冷酷,又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我如履薄冰,话都不敢多说。哪怕厥后夫君对我好,内心也还是惊骇。”
局面对峙数日,范家叫人群起而攻,甄嗣宗却不肯认栽,到底让人头疼。
伉俪俩既已挑明,韩蛰也没坦白,将大请安思说给她听。
“甚么时候?”
“我不说,是怕这件事吓着你。”他低头瞧着那双标致的杏眼,“怕不怕?”
“母亲说案子都查了然……”
为母则刚,甄皇后会为太子而对有身的范贵妃脱手,虽暴虐而不择手腕,却能见其心。
韩蛰唇角动了动,“你还会怕我?”
……
“是为了太子吧?”令容虽在内宅,从杨氏只言片语中,也能猜出点端倪。
杨氏应对体贴,见甄皇后目含核阅,遂挑破情由,道:“先前娘娘凤体抱恙,臣妇没敢多打搅,也有好久没见太子殿下。殿下万事安好吗?”
韩蛰舌头扫过被她咬出的轻微陈迹,倒没再逼问。
“我……”令容卡住, 有点做贼心虚般的严峻。
这明显是为韩家所谋的大事铺路,她看得出韩蛰的企图,以是当时谨慎绕开。
府里深藏的奥妙被挑破,韩蛰并非料想中的沉冷,令容松了口气,也算是找到借口了,“开初不敢问,是怕行事越矩,惹夫君不悦。毕竟夫君说过,私行碰你东西的,哪只手碰了砍断哪只,万一我问了不该问的,夫君必然会活力。且老太爷向来不喜好我,倘若夫君都对我生分芥蒂了,我该如何自处?厥后不问,是怕猜得不对。”
毕竟是谋逆大事,她仍不敢确信韩蛰的态度。
韩蛰宿世用的是迫永昌帝禅位的体例,而非弑君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