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这把年纪,儿孙都已成才,二房韩徽和梅氏的孩子都能在他膝下叫太爷爷了,现在韩蛰这边重孙出世,说不欢畅那是假的。
蔡源济失策,却不泄气,野心不死。
“宋建春心疼傅氏如同亲女,傅益更不必说,哪怕淮阳候也是因傅益的面子。孩子是我的,丰和堂和银光院高低都很心疼,瑶瑶也是。届时来宾合座,还望祖父能临时搁下心结,别难堪孩子。”
屋里,令容将睡着的昭儿递给奶娘,带到侧间去睡觉,她靠着软枕养神。
“外头另有人呢。”她产后诸事都得仆妇丫环顾问,不像畴前便利。
一片心照不宣般的安静里,唯有范自鸿闻讯大惊――
韩蛰内心似觉闷痛,却毕竟没追上去,袖中双拳微握,回身走开。
韩蛰点头,在她颈间亲了亲,余光瞥见有人出去,整衣起家时,声音带点戏谑。
只要不起战事,对都城平常官员的影响仿佛不算太大。
早餐备得颇丰厚,除却令容爱吃的糕点小菜, 还备了鸡汤馄钝,香气扑鼻。
韩蛰浑身冷硬,姿势倒是恭敬的,很有商讨的味道,“孙儿晓得祖父的心结,也想渐渐化解。昭儿是我的骨肉,亲朋故交跟前,是我长房的嫡长孙,不该受委曲。祖父能承诺吗?”
语气不再冷沉,跟畴前的刚强顶撞和争锋相对差异。
藏晖斋周遭戍守得周到,管事守在外头,旁人难以近前。
……
令容嗔他,将昭儿抱过来,取了襁褓包住。
韩镜久在朝堂,对内宅的事当然意难平,于朝堂短长却向来灵敏。甄家倾塌,范家蠢蠢欲动的节骨眼上,宋建春跟曹震交好,傅益攀上了淮阳侯府和监门卫,这两人的分量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