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起伏还不敷, 韩蛰可贵闲情, 瞧着含笑带泪的小家伙, 将左边腰微微抬起。
“夫君平常繁忙,白日也甚少在府里,如果这屋里找不见,我请沈姑开门,跟她一道在书房找找,行吗?”
那双手却不循分起来,游弋过脊背,自臀而下,在腿上轻揉。
但她身子尚未病愈,不能玩火自焚。
更何况范贵妃姐妹对小太子虎视眈眈,章斐有力应对,深为担忧,只能常请母亲伴随。因感激杨氏出运营策,也聘请过数回,想借此狐假虎威,震慑贼心不死的范贵妃。
令容拗不过他,双手玉足都被欺负了好几遍。
“太医叮咛过要静养。”
韩蛰满脑筋还是方才的温软娇躯,话只听出来了一半,想都没想,“随你。”
令容几近面红耳赤,也不敢转动,只小声道:“夫君,外头有人。”
“嗯。”
“关乎小命呢。夫君承诺吗?”
令容在旁坐着,忍俊不由,干脆坐到榻上,看他父子俩玩耍,将昭儿眼泪擦干。
“谁试这个!”令容哪会那么老练,笑着低嗔。
令容松了口气, 自去桌边倒水喝, 随口道:“夫君喝水吗?”
因章素在甄嗣宗被查办后升任中书侍郎,掌管中书诸事,杨氏总须给些面子。
昭儿颠来倒去滚了半天,心对劲足,垂垂便露困意,也不想再跟韩蛰玩了,被令容抱在奶香柔嫩的怀里,垂垂睡着。
这边风头愈盛,范自鸿便愈觉气怒。
“……嗯。”
昭儿还不会本身翻身,被韩蛰侧身一抬,骨碌碌便滚落翻身,被中间微张的手臂等闲兜住。转刹时天旋地转,他没感觉惊骇,反而别致,待韩蛰将他抱回胸膛,还试着想翻身,却不会扭身子,待韩蛰再挺侧腰将他滚下去,笑得愈发欢畅。
见地过韩蛰的禁止矜持,也见地过他酒后赋性毕露的卤莽强势,这炙热的胶葛像是走在绝壁边,一旦不慎失控,底下便是熊熊烈焰。
床榻上, 父子俩却还在玩耍。
说罢,一把揭开锦被,僵着身子进了浴房,反锁门扇。
温言软语地哄了半天也没能止住昭儿的眼泪, 韩蛰接办半晌便逗得小家伙眉开眼笑。
谁料千谋万算,最后关头却被不止何时参与的锦衣司搅局,就义了蔡源济性命,白搭他很多心血。至于甄家,皇后已崩,甄相赋闲,虽无回天之力,那小太子却还安居东宫,驰名誉日隆的章素做太师,另有手握重权的韩蛰当太傅,想废太子并不轻易。
“有多欢畅?”令容趴在他胸膛,手指扣在领口,指尖悄悄扫过他喉结。
“命都给你了,书房算甚么?随你。”
“那……夫君先起来?”
翌日凌晨,韩蛰精力抖擞,神情也不似平常冷硬沉厉。
像是轻巧的羽翼扫过,却撩动紧绷的琴弦。
“对了――”她总算想起件事来,“哥哥克日在学兵法,有几卷书不太好找。夫君熟读兵法,手里如果有,能借我抄一份给他吗?”
令容试着推搡,却被韩蛰箍得紧紧的。
章斐在都城里朋友未几,入宫后更无亲眷相伴,哪怕章素要教太子认字,也是宫人带到詹事府的衙署,章斐不好畴昔。甚为太傅的韩蛰更是繁忙,除了交代卫军周到戍守外,甚少露面。
范香已然有孕,只消弭掉太子,范贵妃位正东宫,大事仍有转机。
令容心跳有点快,伸手将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
令容声音柔嫩低促,“夫君,太医叮咛过的。”
先前交好的高阳长公主因有了新的俊美面首,前阵子搬到都城外的别苑里寻欢作乐,回都城的次数未几,跟章斐的来往更是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