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蛰手臂收紧,声音嘶哑,“我只是欢畅。”

范香已然有孕,只消弭掉太子,范贵妃位正东宫,大事仍有转机。

范自鸿进宫的次数愈来愈多,对于永昌帝最看重的禁军,亦重新介入。

且太子身边的章斐虽无能,顾问起居的嬷嬷倒是甄皇后的亲信,平常吃穿用度都盯得周到,不留半点裂缝,想安插内应迂回脱手,一定能逃过老嬷嬷的眼睛。若不能一击而中,徒添祸害。

“夫君平常繁忙,白日也甚少在府里,如果这屋里找不见,我请沈姑开门,跟她一道在书房找找,行吗?”

那双手却不循分起来,游弋过脊背,自臀而下,在腿上轻揉。

只是感觉风趣,忍不住碰了碰,哪料韩蛰会……

走到跟前,重檐歇山、彩绘精雕的殿内已然铺设筵席,章斐牵着小太子的手,在菊圃旁漫步。数月不见,那孩子又长高了点,瞧着活蹦乱跳的,倒是章斐清减了很多,身形薄弱肥胖,衣袂飘飘,在人群里格外沉寂孤寂。

谁料千谋万算,最后关头却被不止何时参与的锦衣司搅局,就义了蔡源济性命,白搭他很多心血。至于甄家,皇后已崩,甄相赋闲,虽无回天之力,那小太子却还安居东宫,驰名誉日隆的章素做太师,另有手握重权的韩蛰当太傅,想废太子并不轻易。

温言软语地哄了半天也没能止住昭儿的眼泪, 韩蛰接办半晌便逗得小家伙眉开眼笑。

只是毕竟要避嫌,还是该由沈姑伴随,得韩蛰首肯才行。

“太医叮咛过要静养。”

在宫人的指引下往章斐设席的清嘉殿去,远远就能瞧见大丛盛开的菊花。

韩蛰抿唇笑了笑,“记性倒不错。”

重阳之日,天朗气清,因章斐聘请了数回,杨氏不好总找借口推拒,便在这日带着令容,与章夫人一道往东宫去赴章斐的重阳小宴。

令容在旁坐着,忍俊不由,干脆坐到榻上,看他父子俩玩耍,将昭儿眼泪擦干。

双十妙龄独居深宫,纵对情事心如死灰,章斐也熬不住这般寂聊孤傲。

说罢,一把揭开锦被,僵着身子进了浴房,反锁门扇。

令容几近面红耳赤,也不敢转动,只小声道:“夫君,外头有人。”

因太子年幼,移居东宫时章斐便顺理成章地跟畴昔,将范贵妃姐妹远远避开。

这般刨根问底,非要求个答复,明显还是心有顾忌。韩蛰瞧着那遁藏在角落的姿势,眉眼带着点戏谑的笑,青丝搭在肩上,钻入衣领,惹人遐思。脑筋里浮起她被压在身下,雪浪起伏的模样,身子紧绷得似要爆出血来,他双眸暗沉,咬牙切齿――

见地过韩蛰的禁止矜持,也见地过他酒后赋性毕露的卤莽强势,这炙热的胶葛像是走在绝壁边,一旦不慎失控,底下便是熊熊烈焰。

像是轻巧的羽翼扫过,却撩动紧绷的琴弦。

令容咬唇低笑,松了口气,靠着软枕翻书瞧。

借东宫夺位的坦途突然逼仄,倘若谋逆,范家虽不惧南边的酒囊饭袋,要肃除韩家,名正言顺地安宁天下,毕竟费事。

“有多欢畅?”令容趴在他胸膛,手指扣在领口,指尖悄悄扫过他喉结。

“私行动夫君的东西,哪只手碰了,砍掉哪只。”令容搬出当日恐吓她的铁律。

……

“嗯。”

更何况范贵妃姐妹对小太子虎视眈眈,章斐有力应对,深为担忧,只能常请母亲伴随。因感激杨氏出运营策,也聘请过数回,想借此狐假虎威,震慑贼心不死的范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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