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看得出来,瞧着近在天涯的脸,不满倒是消了一些。
……
“……”令容目瞪口呆。
她说得当真,哪怕被他磨得耳红心跳,仍不改寂然语气。
“要……”令容游移了下。
韩蛰似寻回平静,往前跨了半步,干脆将令容挤在逼仄角落,伸臂将她腰肢揽着,“锦衣司断案,向来是犯人亲口承认,才会当作呈堂证供,判科罪名。若无铁证,我的猜测推断都不算数。”
他不觉得耻,竟然还倒打一耙!
这书房是为公事所用,陈列得轩昂端肃,紫檀大案上摆着笔架镇纸, 靠墙一座青铜鼎,摆着把太师椅。长案后则是高高的书架, 还是拿健壮的紫檀制成,上头有书匣,亦摆了几幅竹简,设一座青铜香炉。
直到打劫够了,他才稍稍退开,双眸深沉,“今晚要带兵出征。”
说罢,拎起桌上小小的行囊,健步出门。
韩蛰的声音便清楚传到耳朵里,“在我内心,你跟母亲一样,是相称首要的人。令容,我从没看轻你。本日的事――”他声音有点生硬别扭,却还是说了出来,“是我不对。”
清澈敞亮的眼睛,吵嘴清楚,固执而果断,还带着点委曲。
干脆挑眉,低声道:“那夫君倒是赔罪呀,筹算如何赔?”
他自知理亏,神情有点生硬,“夹在书里,健忘了。”
令容靠在他肩上,想叮咛他万事谨慎,别再负伤刻苦,却又觉不必叮咛。
“有点毒手,但能对付。”
令容咬了咬唇,侧头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