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歪打正着,当晚杨氏便命人备下车马,又问了二房婆媳一声,次日凌晨,除了怕劳累的太夫人外,韩家女眷便往别苑去。
韩家女眷在伴计躬身指引下徐行上楼,因出价颇高,订的雅间位置也好。雅间内两副花梨木的雕花桌椅,设了绣锦屏风,四周窗扇卸下,有轻风缓缓。外头是数丈宽的观景台,两侧林木富强,正面视野开阔,掠过湖面,恰好瞧见湖畔耸峙的七层佛塔。
唐解忧自出了桃花笺的过后,这个月几近没跟令容和韩瑶说过话,本来被刘氏安排畴昔一道烤肉玩耍,坐了会儿,见韩瑶虽客气,却甚少理睬她,自发无趣,只说闻着烟气不舒畅,也到亭里坐着,听长辈闲谈说话。
杨氏和刘氏年纪大了,不喜烟味儿,梅氏怀着身子,也怕吃多了烤的野味难以克化,便陪她们坐在敞厅里,等烤好了端畴昔些便可。
韩家的别苑在都城南边,那一带山川奇秀,瀑布清泉,河道湖池俱全,是都城高门贵户最爱的消暑之地。
实在也无甚可写,不过聊寄思念罢了。
两下里瞧见,各自惊奇。
“气候正热,不必劳烦姑姑。枇杷――”令容回身叮咛,“去将吊着的梨汤都送来,再吊一壶预备着。姑临时忙,我去瑶瑶那儿。”说罢,自往跨院里去。
这事儿高阳长公主并不记得,不过韩镜的外孙女她倒有印象,挑眉道:“你是韩蛰的表妹?”
马车一起闲逛,到别苑时恰是晌午。
高阳长公主随便一瞥,感觉眼熟,又想不起来,“你是?”
“梨汤熬得很好,夫人喝完,咳嗽公然止住了。夫人睡前还叫我派人去银光院再讨些,只是忙着预备络子担搁了。”鱼姑笑吟吟的,“这会儿打发人去取,少夫人那儿便利吗?”
“喵呜。”小白猫轻唤,爪子一伸就想往令容怀里爬。
韩瑶神情懒懒的,“每年到了这时候,老是最难过。气候热得蒸笼似的,练武看书都没劲。哎――外头的案子结了,不像前几天风声紧,我们去别苑避暑如何?在那儿住几天,白日去林子打猎,早晨就烤野味吃。那天吃力打的猎物都没能带回,想想便可惜。”
……
他认得干脆, 省了很多费事,刑部很快报告奏禀案情。
韩家本日的午餐,也是订在这雅间里。
世人游湖都累了,各自入坐用饭。
谁知杨氏午歇醒来,韩瑶撒着娇提了此事,杨氏竟也有这意义。
前晌从别苑出去,泛舟游湖,晌中午刚好到湖心的葫芦岛。
令容和韩瑶离得近,便屈膝施礼,高阳长公主抬了抬手,随便漫步。
而当代事分歧, 她虽嫁入龙盘虎踞的韩家,羽翼被缚,家人却都安然无恙。
后晌歇了歇,傍晚气候稍凉,韩瑶便迫不及待地带人去林中射猎。
“大半天了。”令容神情当真地指着她脸侧,“如何你睡觉还……”
“起家。”高阳长公主骄奢惯了,难获得这湖山毓秀之地,听她提起泡茶,俄然来了兴趣,随口道:“再泡一回?”
“我来找瑶瑶。”令容手里撑着把小竹伞遮阳,“今早闻声母亲咳嗽,那梨汤管用吗?”
这动静敏捷传遍都城, 令容得知后, 倒是对窗入迷了好久。
永昌帝败兴而去败兴而归,龙体还被射伤,肝火未消,朱笔一圈, 案犯尽数斩首, 待秋后处决。
如许想着,心中毕竟遗憾。
几人闲站半晌,忽听环佩叮当,隔壁雅间的门扇推开,倒是高阳长公主徐行走出。
……
令容笑着让开,韩瑶身边的丫环自搬了躺椅给她,又打消暑的绿豆汤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