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春点头,遂提及冯璋的事来,韩蛰提及此事,也颇忧心忡忡。
韩蛰的度量就势收拢,将她箍在胸前。
令容发笑,“我还觉得夫君海量呢。娘舅爱喝烈酒,轻易上头,过会儿就好了。”见他不肯站好,拖畴昔扔到榻上,才将外裳剥下来。又端了醒酒汤畴昔,“喝一碗吗?”
暮春一别,宋建春已有大半年没见令容, 欣喜之下, 忙搀扶起来。听中间韩蛰也拱手叫了声“娘舅”,更觉不测, 含笑请往厅中。
饭后宋建春和韩蛰自去衙署,宋重光被宋建春亲身送去隔壁书院,留令容在府里,跟阮氏说话作伴。
令容走到牡丹丛边,坐在青石上,阖眼再展开,仿佛又看到韩蛰站在跟前。
“那么――”韩蛰凑得更近,将她困在床榻角落,沉声道:“你躲着我何为?”
“宋重光是你的表哥。”
令容愣住,脸上的笑意也垂垂收敛,“夫君觉得,是我对他有私交,以是想和离?”
……
宋建春松了口气。
他娶到了她,现在她却仍想和离。
“我的老婆,碰不得?”韩蛰声音降落,盯着她,掌心热意透过衣衫清楚传来。
“有点晕。”韩蛰解释,“娘舅藏了很多好酒。”
令容凑畴昔帮他宽衣,还没碰到他领口,便觉韩蛰身子前倾靠过来,忙扶住。
“好。”韩蛰回声,伸开双臂。
令容极力不去想旧事, 跟着宋建春往里走, 进了垂花门, 见舅母阮氏迎来, 便也见礼。到得厅中, 令容将礼品奉上,宋建春见了玉虎自是欢乐, 阮氏也颇喜好那金钗, 唯独宋重光的笑容非常勉强, 摩挲笔墨, 仿佛入迷。
走在宋家后园,令容想起更多的,竟然是阿谁平平无奇的后晌。
不过比起最后,那些回想又淡了很多。
令容宿世虽跟她不睦,隔世再见,有了杨氏那样的好婆母,对旧事的芥蒂反倒不太深,只拿阮氏当舅母来待,倒也和谐。
令容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