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手指从脸颊滑落,到肩头,到胸前,狠狠展转后,袭向腰间。

韩蛰紧盯着她,入目标娇柔羞窘之态催动情.潮,他舔了舔唇,声音嘶哑,“不算。”

醉得不轻, 竟然还记得刨根问底!

逼仄的床榻间,满是韩蛰醉醺醺的酒气。

一群酒鬼!令容暗恨。

她懵了半晌,想起昨晚的事,偏头就见韩蛰在旁睡得正熟――此人戒心很高,加上龙精虎猛不喜多睡,结婚后每天凌晨几近都要夙起习武,还从没像今晨如许,天都亮了还甜睡不醒。

令容从沉甜睡梦中醒来,只觉两条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断掉。

胸腔里的闷气和身材的炎热交杂,在她身躯贴过来时,却有种料想以外的舒畅畅快。

乌金冠束起的发髻下神情冷僻,颀长的身姿矗立魁伟,跟平常无异。

大抵是太欢畅,心对劲足地睡着了,毕竟畴前他喝得沉浸的两回,也是回屋倒头就睡。

“那就不准再提和离。”韩蛰一锤定音,“我不会克你,更不会放你。”

屋内温馨得只要呼吸声,她忐忑等了半晌,见他动了动唇角像是在笑。

影象停在了令容亲他的时候,那以后的事想不起来,就记得他很欢畅。

半晌后,被窝里塞进两个暖烘烘的东西。

韩蛰醉意醺醺,凑得更近,几近贴到她鼻尖,有点戏谑的笑意,“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我待你如何?”

令容懵了半晌, 才明白韩蛰的意义。背后是板壁, 前面是韩蛰的胸膛,她退无可退, 避无可避,咬了咬唇, 极力让语气陡峭, “我最后确切躲着夫君,但那跟表哥无关。夫君也不必疑神疑鬼,我畴前虽跟表哥相处和谐,却视他如兄长,没有半点旁的心机。”

令容大惊,顾不上手腕被握得疼痛,冒死挣扎。

看韩蛰昨晚的态度,仿佛不想和离,如果记起那事,更不会松口了。

“嗯。”

可爱!

“你有别的意中人?”

韩蛰对着水中倒影摆出个冷厉的神情,愣了愣,头回发明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会为她一个亲吻欢畅得晕睡畴昔――就算他曾数次回味元夕那晚的亲吻,对见惯存亡的锦衣司使而言,这般反应也实在丢人了点,难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韩蛰一头雾水,揉了揉眉心,坐起家来。宿醉以后沉甜睡了一夜,他的精力极好,四体舒泰,内心模糊有种畅意。见令容仍闭着眼睛,他也没打搅,自入内间去盥洗――那屋子两边设门,仆妇早已备了洁净热水。

她往腕间哈了口气,酸痛的感受愈发明显,这双手不止被迫失了明净,还是在别人家的客房里。宋姑和枇杷都不在中间,这类事更不好叫娘舅家的丫环晓得,害她昨晚为措置帕子的事忧?了半天!

他瞧了半晌,阖眼调息睡下――因冯璋兵变的势头太猛,朝廷措手不及,韩镜后晌已传书给他,命他早些回京,明日一早便须赶路。

令容无计可施,稍稍昂首,在他唇上悄悄碰了一下。

醉酒后勉强绷着的弦在她亲吻过来时铮然断裂,平日压抑的动机在那一瞬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柔滑的肌肤,香软的唇舌,小巧的娇躯,酒气令他唇舌枯燥,唯有肆意打劫,吸吮打劫。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话他都记得,回屋以后被热气一蒸,影象就敏捷恍惚了。令容帮他宽衣、递醒酒汤、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问,模糊记得她的答复令他欢畅,再今后……韩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仿佛逼令容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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