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枕畔,令容裹得跟蚕蛹似的,背对着他,呼吸绵长。
令容从沉甜睡梦中醒来,只觉两条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断掉。
“没有!”
天涯间隔, 鼻息交叉, 韩蛰仍旧盯着她, 双目深浓。
白天公事繁忙,得空考虑琐事,这会儿见令容别扭,他便猜得是为昨晚逼她亲吻的事。
“嗯。”
“夫君待我很好。”
“药膏要抹匀。”韩蛰伸手就想来接膏药。
思来想去,也唯有买几样她喜好的物件,做些甘旨的饭菜方能哄好她。
因昨晚小宴迟误了点时候,韩蛰仓促吃过早餐,便去了宋建春的衙署。晌午餐用得也颇仓促,令容见宋建春眼底淡淡乌青,便知他昨晚也喝了很多,没能睡好。刺探了下,才知昨晚三人喝光了整整八坛酒。
韩蛰醉意醺醺,凑得更近,几近贴到她鼻尖,有点戏谑的笑意,“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他已有好久未曾喝醉,多年风俗使然,洗脸的间隙里,回想昨夜的事。
看韩蛰昨晚的态度,仿佛不想和离,如果记起那事,更不会松口了。
影象停在了令容亲他的时候,那以后的事想不起来,就记得他很欢畅。
逼仄的床榻间酒气蒸腾,韩蛰吻得颇重,一手紧握她试图抵挡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摩挲她脸颊。不满足于柔嫩嫩唇,趁着她喘气之机,无师自通地撬开唇舌,攻袭而入。唇舌胶葛时,身材也越贴越紧,勾着她后腰,贴向滚烫坚固的小腹。
一群酒鬼!令容暗恨。
令容脑筋里轰然一声。
醉得不轻, 竟然还记得刨根问底!
令容瞪了他一眼,抬起酸痛的胳膊,就见手腕上红痕未消。
令容生闷气,满心愤恨地瞪向韩蛰,一转头,却恰好跟他的目光对上。
令容游移了下,不敢提她对克妻内幕的测度,只道:“结婚至今,夫君带我出游两回,都遇见有人刺杀,这回还被人抓住当人质,大抵……夫君跟我真的是八字分歧。夫君天生命好,不怕这点风波,我却怯懦惜命。”她说到这里,看了看韩蛰的眼睛,内心有些难过,却仍狠心道:“我想和离,是怕拖累夫君,也是怕不慎丢了性命,跟旁人没半点干系。”
令容没答复,只顾擦药。
“那就不准再提和离。”韩蛰一锤定音,“我不会克你,更不会放你。”
她游移了下,决定让步,“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