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有福分的事。”田保见永昌帝递来眼色,当即帮腔道:“当初是蒙皇上赐婚,她才气进京,想必冥冥中自有天意。为皇后修行祈福,是关乎国运的事,韩大人不肯意吗?”

当着诸位重臣的面,还成心拔大声音。

韩征脚步顿住,“表妹是来找观主?”

“二表哥看不出来?”唐解忧嗤笑,“我想做的事,她到处禁止,调拨大表哥,拦着我进银光院。自从傅氏进门,她更是步步紧逼,将我赶出府,连外祖母的颜面都不顾。表哥感觉,我不该恨她?”

脑海里一时是韩墨给赵姨娘的福位,一时是杨氏慈和的笑容,一时又是韩墨的满眼惭愧,欲言又止。

“傅氏进门之前,我做过甚么吗?她看我不扎眼,我就躲在庆远堂,不敢去戳她的眼,安循分分,何曾做错过一星半点?是她横加干与,将傅氏捧着在大表哥跟前卖好,我只是不甘心!那么两件小事,就值得她赶我出府,来受这类苦?”唐解忧背过身,“闹到这地步,我也没希冀再回府去。今后去了别处,也不会求她任何事。但二表哥,她凭甚么作威作福?在上逼迫婆母,鄙人暗害姨娘性命,还假仁假义地……”

韩征用了很长的时候接管这究竟,年纪渐长,迷惑也越来越多。

永昌帝端坐龙椅,因长年贪乐纵欲而略微无神的目光在令容身上打量两圈,点头道:“朕记的不错,就是她。”因问令容出身八字。

永昌帝听罢,笑意更浓,“是了,就是她!这是谁家的小夫人?”

韩征也没再问,毕竟杨氏待她很好。

半晌,韩征才松开她,声音冷酷,“即便傅氏不进门,你也进不去银光院,这跟夫人无关。你所谓的小事,在府里而言都是大事。祖父罚你在此自有他的考虑,劝说你当真思过。”说罢,丢开她,开门疾步拜别。

正月廿四日,父子二人带着随行官员出京,杨氏亲身送至长亭。

他满口扯谈,韩蛰当然不信,眸光微冷,躬身不该。

丫环出身的姨娘天然是寒微的,不上家谱不进宗祠,偌大的韩府,乃至未曾为她设个灵位,她活过的陈迹,几近尽数被扼杀。韩征每年祭奠,也是跟着在宗祠祭拜先人,只会在偶尔跟着礼佛时,在内心默念生母,给她上柱香。

韩征畴前对这位表妹的印象很不错, 继唐解忧三番四次肇事, 毕竟有些防备, 只道:“我另有公事在身, 他日再看。“

唐解忧带着韩征出来后,顺手掩上屋门,目光落在一层层供着的福位上,“我在道观里,不止要听经抄书,偶尔也会跟着道长们点香烛,这间偏殿也是前阵子才出去的。二表哥,可瞧见熟谙的名字了?”

韩征心境起伏,目光陡厉,转头盯着唐解忧。

唐解忧在观中过得贫寒, 卸下华服美饰, 头发在顶心挽起,衣裳颇简素。

至廿八日,永昌帝也将道长们齐聚皇宫三清殿,为皇后腹中的孩子打醮祈福。法事要连做三天,永昌帝为显昌大,还命重臣及内眷亲往宫中。来韩家传旨的内监特地交代,因甄皇后颇喜好少夫人,请杨氏进宫时务必带着她。

韩征神采变幻,缓缓逼近,拧眉道:“调拨诽谤?”

为皇后祈福的法事,天然格外昌大,前晌道长们设坛,安息的间隙里,永昌帝也在靠近三清殿的长清宫设了平淡宴席,并命乐工奏雅乐。

而现在,韩征看着唐解忧的背影,浮上脑海的,是当年韩墨的欲言又止,眼底惭愧。

田保深蒙永昌帝宠任,虽有锦衣司备案,却因罪名不决,加上天子执意保护,现在官职未变,仍在御前风景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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