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韩征声音极哑,“是我没庇护好……”

因怕丰和堂有事来不及换衣裳,她没换寝衣,只穿戴白日里的交领半臂和玉白襦裙。见韩蛰进门,她忙起家迎过来,“夫君,父亲醒了吗?”

“腿上筋脉断了,流血太多,还衰弱得很。当时伤口碰了脏物,虽用了药,却仍腐败,烧了一起。”那太医是惯常服侍韩镜身子的,何曾见过韩墨这类重伤,躬身擦了把汗,不敢打包票,留了个余地,“卑职天然要竭尽尽力,但这烧若不退,就还悬着。能不能撑住,还要看韩大人。”

祖孙三人进屋,候命端水递药的丫环仆妇自发让开,走近跟前,就见杨氏悄悄垂泪,韩征面色蕉萃惨白,韩墨躺在榻上,昏睡不醒。

兄妹俩进了丰和堂,里头已有两位太医候命,除了杨氏和韩征留在身边,旁人都在外等着。未几时,才从衙署返来的韩家和韩蛰、韩砚也仓促赶来,韩镜上了年纪腿脚不矫捷,被儿孙摆布搀着,满脸焦灼。

京里的太医药材都比正逢战乱的光州齐备,韩征寻了最好的马车,拿软毯一层层垫厚,又铺上薄席隔开闷热,路上走得慢,加上回府的信心撑着,韩墨倒撑得住。只是伤势沉重,发热不止,这会儿视野还是恍惚的。

令容见过韩蛰手臂被伤得血渗入衣袖的模样,不敢设想那场景,内心突突直跳。

傅益比他年幼三四岁,加上韩蛰行事老辣震慑朝堂,气度上更有天壤之别。

令容遂送傅益出去,各自说了些近况,至垂花门处立足折回。

韩蛰紧紧扶住,抬脚勾了近处的方椅扶他坐下,旋即近前道:“父亲伤势如何?”

“后半夜我返来,那边有二弟。母亲跟前有鱼姑,放心。”韩蛰随便报了两样吃食,将她抱得更紧,发觉她双臂也越抱越紧,有些惊骇似的,安抚道:“别怕,这么点事,你夫君撑得住。”

……

令容知韩蛰现在心中担忧,便软声道:“里头还得夫君照看,我先送哥哥出去,待会再过来。夫君陪着母亲吧,瑶瑶说她这两日睡得不平稳。”

“疆场之上必有存亡,连我也不能包管。”韩蛰在他肩头拍了拍,“放心,府里这么多人,父亲能撑过来。”

伴同他一道来的除了韩征和郎中, 竟然另有傅益。

韩征欲言又止,对上韩蛰冷酷却沉稳的目光,毕竟点头。

祖孙坐了会儿,晓得韩墨执意回京的芥蒂,没再打搅,留杨氏在旁照看,各自先回。

韩蛰晚餐没胃口吃,这会儿确切饿了,自取出来,喝得一滴不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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