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镜不语,看向唐解忧惊骇含泪的脸,双手垂垂紧握成拳。
该问的都已清楚,韩蛰拂袖,叮咛韩征,“去请老太爷,不必知会旁人。”
唐解忧愣了下,昂首看着韩蛰,只能看到他冷硬的表面,那神情竟跟石头似的没半点窜改。心中惊骇慌乱交杂,蓦地又涌出一股酸楚来,幽幽道:“表哥不晓得我为何恨她?”
她的声音都哑了, 惊骇敏捷爬满脸庞。
一炷香的工夫后,韩镜在亲信管事和韩征的搀扶下,仓促赶来。
唐解忧挣扎着,眼底惊骇伸展, 眼泪顷刻滚落下来, “是我……”
现在,扫见那双充满阴云的眼睛,更不敢多看他。
唐解忧如何都没推测韩蛰竟会俄然呈现。
韩征便道:“南下之前,我曾受命去玄真观,请观主入宫做法事。表妹带我去一处侧殿,里头有姨娘的福位。我心中猜忌不定,才会在光州时忍不住,跟父亲提及。厥后的事,大哥都晓得了。”
韩蛰的态度冷硬刚强,对峙半晌,没见韩镜出声,才道:“祖父也明白,该果断措置。”
可唐解忧毕竟是女儿留活着上独一的血脉。
三朝相爷纵有铁石心肠,眼中也忍不住溢出老泪。
让她惊骇,却又莫名敬佩。
只是这回,匕首那端站着的是她。
韩镜死死盯着辞色狠厉的长孙,心中挣扎。
待韩蛰跟来,沉眉道:“如何回事?”
韩镜眉头紧皱,“又与赵姨娘何干?”
唐解忧神采微变,嗫喏着不敢开口,韩蛰冷然看向韩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