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她是如何死的?”
赵洛寒且坐于沙丘之上观战,见那绝尘使得是一把长剑,武功路数应是西夏魂元派的“灵鹿剑法”,内力高深,剑法谙练,应属“光荣堂”顶级杀手之列。而元祁用的是刀,其刀法虽不知出处,却锋利霸道,他应算得上“光荣堂”中等杀手。再看冷飞雪,她因数月浸泡“黄金泉”,内力大增,又获赵亲传刀法,现在出刀御敌,甚是得心应手。
她吐舌一笑,忽地抱住他,撒娇道:“轩主,你且笑一个罢?”
“为何俄然提起这个?”她猜疑万分,又见他神采凄恻,仿佛受了甚么刺激。
她点点头。
“呵,你师父将此刀交到我手中时,我真真吓了一跳,”他凄然道,“当年我就是用这把刀捅进李笑寒的胸口,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法手握此刀,再也没法心安理得的利用任何兵刃。因而我将它沉入‘黑水潭’,今后做一名徒手刀客。”
“本来如此,”赵洛寒喟叹一声,“这个傻女人。”
是时,但闻几个贩子叽里咕噜的叫唤起来,赵洛寒等人抬眼一看,一群人马正从北面奔驰而来。
“轩主,你如何了?”她见他神采凝重,似是表情不佳,遂谨慎翼翼道。
她缠上去,又道:“别活力轩主,都怪我不好,不该瞒着你,今后有甚么事情我定会一五一十奉告你。”
那群强盗本来也是突厥牧民,因生存难讨,便结伴入了大漠为匪,专以打劫过往商队为生。不想此次碰上了强手,不但颗粒无收,反是损兵折将。匪头目睹环境不妙,吹了个口哨,号令朋友撤退。绝尘岂是茹素的,他纵身跃起,拦下那匪头来路。匪头吓得仓促跪倒在地,剩下的朋友见一地尸殍,皆软腿下跪告饶。
他看了她一眼,道:“本来你……早知她死了。”
“什、甚么?”她大惊失容,“李笑寒明显已经死了,你怎会晤到她?”
绝尘冷静点头。
她心想,绝尘已经见过赵洛寒,虽不知赵的身份秘闻,但明显晓得他并非和尚,看来此事瞒不了。她道:“我师父早已隐居江湖,不问世事,曾作和尚打扮,诚恳前去高台寺悟道。实在他并非真的削发人。”
绝尘道:“定是怕放了这群强盗,此后还得深受其害,不如就此杀光,一了百了。”
她感觉此计甚妙,忙点头称是。待绝尘挑断强匪手筋脚筋后,又留下一袋金银供其度日,诸人方持续赶路。话说商队逛逛停停,路经城郭还需商办,路上担搁了大半年,直至西夏元德五年初方入了西夏国境。
一起上,冷飞雪与绝尘聊得高兴,赵洛寒间或听得几句诸如杀手会不会回家看望亲人,做成一次买卖得几成分红,任务失利后是否只要死路一条……赵洛寒暗自好笑,看来这丫头仍然未变,傻头傻脑的。他想起畴前,她同温若、苗十6、沈千柔、阿箩等人聊着好笑的话题,他们一群人总笑得前俯后仰,他多在一旁悄悄的听着,只偶尔插上一两句。
“皇上之意,既要援辽,又不出兵?”她迷惑道。
世人连日赶路,已从草原行至大漠,不想遭受匪盗。随行商队显是见惯了此类强盗,筹算分一批货色出去,以求破财消灾。
胡思乱想间,不觉已回到堆栈。她谨慎翼翼地将小吃搁在桌上,赵洛寒见她来了,却连头也不抬,只闷声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