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着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囊括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灭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
幕府董统鹰扬,打扫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因而提剑挥鼓,发命东夏,采集豪杰,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同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虎伥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放肆,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
却说陈登献计于玄德曰:“曹操所惧者袁绍。绍虎踞冀、青、幽、并诸郡,带甲百万,文官武将极多,今何不写书遣人到彼求救?”玄德曰:“绍向与我未通来往,今又新破其弟,安肯互助?”登曰:“其间有一人与袁绍三世通家,若得其一书致绍,绍必来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