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情知对方能说出这番话,劝降之策已经见效,当下深吸一口气,持续道:
孟获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他深思半晌,终究呛道:“本日先谈公事,再论私谊!”
说信了吧,那就是自承本身名不副实,若说不信,那就师出知名,坐实了侵犯汉人领地的罪名。他无法之下,只得搜肠刮肚,再寻说辞。
“我已铸成大错,谁知汉人官府本日是不是迫于情势,临时容下我族,难保今后不来清理。”
云南孟氏固然开枝散叶日久,但追溯泉源,确切是是朱提孟氏旁支,此事众所周知,无可回嘴。
孟获点了点头,抬手叫侍从叫来酒菜接待,态度已经靠近很多。
待他看完手中函件,只觉气冲天灵,出离气愤,他狠狠一拍案几,将案上碗碟震得七零八落。
“哈哈哈哈……”哪知孟琰闻言大笑:“此事是雍闿编造出来的谎言,为的是拉拢无知部落呼应他造反,官府早已出面辟谣,叟人、濮人皆可为证。想你堂堂孟获,名满南中,竟然也能信了这等无稽之谈?”
函件被连夜送到孟获手中时,他正与孟琰喝得面红耳赤,兴趣甚高。归正投降的主张已定,孟获芥蒂尽去,“兄长兄长”叫个没停。
“是了,都是雍闿这厮调拨,害我军沦落至此……雍闿啊,你且在城中等着,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孟获誓不为人!”
孟获细谛听到这里,心中已有了定夺——有孟琰如许的大豪族家主作保,那么官府招降的诚意天然不消思疑了。
孟获皱了皱眉头,并为反对。
“早该如此!”孟琰大喜过望,道:“快快告诉将士,连夜随为兄回谷昌拜见平南将军。实不相瞒,将军早在城外十里埋伏好策应的兵马,雍闿胆敢来追击,必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北风微弱,不过一会儿的工夫,营地表里火光四起,成为一片火海。
孟琰听他改口叫本身为“兄长”,情知他的心机,心中暗喜,却也不劈面点破,只笑道:
“雍闿派人传信,说你们汉人官府要各部在半个月以内进献满身的都算是黑毛的黑狗三百头,玛脑三斗,三丈长的斫木三千根,不然便将剿除各部。我此番东来,就是为了抵挡官府暴政!”
“兄长,雍闿这厮欺人太过。我看不必考虑了,彻夜就随了兄长投奔平南将军!”
他仿佛感觉仓促想起的说辞有理有据,言后将头颅高低垂起,夸大道:
回禄与孟琰入营的动静,转眼就传到了雍闿的耳中。
“好一个雍闿!不但暗中监督于我,还试图威胁我为他做事!哼,视我为喽啰吗?”
“孟获,朝廷出兵攻打叛贼雍闿,对永昌、云南诸夷从未有讨伐之举,你为何领兵东来,助纣为虐?”
“如此甚好,便以三日为限。为兄在你营中住下,自为人质,这几日官军不会来攻,你尽可好好思虑。”
孟获只得在再次深思半晌后,强行解释道:
孟获闻言,顿时一愣。
他正待张嘴应下,忽得想到一事,旋即顿住。
此言一出,孟获如遭电击,顿在原地。
但处置实上看,确切是夷人越境引战,孟琰说得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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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孟获大营由雍闿所建,粮草也由滇池城供应,营帐表里的一举一动都在雍闿把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