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弓插箭。”
埋伏在山上的这伙人儿年纪有长有少,最大的看着得有四五十岁,最小的只要十七八,大多短衣束袖,也有两三个衣衫褴褛,或执环刀铁剑,或持棍棒竹枪,有几个还拿有弓矢。这会儿都谨慎翼翼地在左顾右盼,时而看看周边的动静,时而望望远处的庄园。
“诺。”
听了说话此人的抱怨,王申述道:“虽说遵循律法,亭长无权越界,但我们做的是甚么事儿?‘群盗’、‘劫杀’。这一年多来,死在我们部下的人但是很多,万一被抓住?……,我晓得你们都不怕死,但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打!”
“走动时都轻点行动,别露了陈迹。”
“你们看,他们固然在望楼上放了几小我,但是却并不警戒,连灯火都没有点,瞧这几小我的身影,都是伏在台上,应当是在睡觉。……,我们以逸待劳,击不备,这庄子必破无疑。”
“诺。”
这黄脸黑须被称为“王家”的人地瞧了说话之人一眼,指了指东边,说道:“那边是繁阳亭。……,我且问你,在这西乡当中,最富的有三家人,一个是乡亭的高家,一个是繁阳亭的冯家,一个是柏亭的刘家。我们为何不在乡亭、繁阳亭脱手,却来此处?”
弯月渐上中天,夜色越来越深。
王申带头,领着世人蒲伏到庄外,举手挥下,令道:“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