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也没拦他,更没因他现在是督邮而就窜改了对他的态度,只说道:“快去快回!”
“卿傲慢少礼,我为北部督邮,位在朝右,卿命我取钱,如呼僮仆,而刚才在令妻前,卿却低眉扎眼,气不敢出,恭维奉承之态如鼠事猫。莫非是卿有专诸之疾?”专诸,春秋之刺客也,有万夫莫当之气,然却惧内,当街欲与人打斗,闻妻一呼,即回。人问何故?他答道:能屈就於一个女人部下的,必能伸展在万人之上。――荀贞这是在嘲笑戏志才惧内。
荀贞很干脆,取下了腰带上的玉佩,说道:“我刚回舍中换掉官袍,没带钱。这个玉佩不好,只值钱两千,先押上充数,我现在就归去拿钱。”
戏志才的老婆颇是奇特,她心道:“昔日若在家中博戏,至夜,他们定会由胜家出钱,沽酒买肉,痛饮达旦。彻夜有高朋在此,却如何都走了,不留下相陪?夫君也不禁止?”
第二更。
荀贞一笑,说道:“博戏看似易,实不易,攻守进退,暗合天道,非大智大勇者不能玩之。天子尚爱,何况吾辈?我要非因智低能浅,眼妙手低,实在不擅此道,也定会鏖战不辍的。饶是如此,每见人对博,我还常忍不住侧立旁观,整天不倦。”
“可不是么?本想返来后就再来找你的,只是公事要紧,以是先去觐见了太守,今儿个又去了下督邮院,见了见院中属吏,担搁到此时才有空来你家。”说着,荀贞站起家,整了整衣衿,笑道,“督邮舍离你家不是太远,我去去就回。”
戏志才的赌本早输光了,给他老婆的钱是荀贞带来的。拿荀贞的钱请荀贞用饭,他老婆虽想明白了戏志才朋友告别不留的原因,挺感激他们的善解人意,可在面对荀贞时,仍不免感觉难堪尴尬,接过钱,没就走,先取出未几几根的薪烛,给他们点亮取明,这才出门去了。
“侧立旁观,整天不倦”如此,明显是谎话。戏妻不知,听了后神态略有好转。
“卿何日要再出城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