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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也没拦他,更没因他现在是督邮而就窜改了对他的态度,只说道:“快去快回!”
荀贞很干脆,取下了腰带上的玉佩,说道:“我刚回舍中换掉官袍,没带钱。这个玉佩不好,只值钱两千,先押上充数,我现在就归去拿钱。”
戏志才也奇特,他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对了,贞之,你何时来的阳翟?不会是前次来没走吧?”荀贞任北部督邮一事,知者未几,戏志才觉得他还在西乡当有秩蔷夫。
荀贞大吃一惊,“欲治郡北”之事除了昨夜太守府堂上的几小我晓得,荀贞连唐儿、宣康、李博都没有说,戏志才从何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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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是欲治郡北么?”
直到将近入夜,屋内暗淡,看不清骰子上的数字了,那三人才弃棋告别。
“叨教。”
“然也,只是随后就出城了,明天傍晚才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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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门的还是他老婆,见是荀贞,迎出院内。
儒服少年、两个麻衣青年闻言惊奇,又想要起来施礼。荀贞忙将他们拦住,笑道:“四海以内皆兄弟也。志气相投便是兄弟。我亦好博戏,与诸君恰是志气相投。万莫多礼。”戏志才也是一愣,说道:“是你前次来找我时任的督邮么?”
荀贞一笑,说道:“博戏看似易,实不易,攻守进退,暗合天道,非大智大勇者不能玩之。天子尚爱,何况吾辈?我要非因智低能浅,眼妙手低,实在不擅此道,也定会鏖战不辍的。饶是如此,每见人对博,我还常忍不住侧立旁观,整天不倦。”
荀贞拿了钱返来,放在戏志才身边,陪坐在侧,旁观他们博戏。
荀贞往棋盘上看,儒服少年这边的棋子中,走在最前的阿谁只差两步就能竖起为枭了。他再看戏志才和儒服少年身边的竹筹,戏志才身边两根,儒服少年身边三根。这个骰子若转为二,儒服少年就能竖棋为“枭”,戏志才这局便就输了。
儒服少年问道:“足下才回舍中换掉官袍?叨教,但是在县里为吏么?”
与他对赌的三人,两个粗衣青年,一个儒服少年。
戏志才说道:“酒已足,饭已饱,别后之情也已叙毕。贞之,我有一言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