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只要两三贼子,强攻就是。”
屋中悄悄无声。
“你且讲来。”
“那你为何还不率卒强攻?在这里等甚么?”
说到这里,他听到外边一阵嚷乱,有人连连急声问道:“在那里?在那里?”扭脸往声音传来处看,见是谢武与游徼在陈褒的带领下,快步仓促地绕过了画楼,直奔这里而来。
他这句话说的无懈可击,但是荀贞冷眼旁观,却看出了他严厉表面下的心机,想道:“谢武宰治乡中,一贯面面俱到,谁也不肯获咎,看起来是个良善之人,但从另一面看,却也正申明他没有担负,不肯担当任务。这被劫的刘翁后代,刘翁乃本乡稀有的大族之一。若催促急攻,盗贼走投无路,说不得会先将人质杀了,不免获咎刘翁;而若不催促急攻,则又是不遵天子圣旨,不免开罪於县廷。……,这实在是个两面不奉迎的差事,以是把决定权交给左球。”
“原师?你如何出去了!……,贼子甚是凶悍,刀箭无眼,我不是交代史巨先和高丙,叫将你们留在庄外么?”
原盼毫不泄气,持续说道:“或许你们会问,既然有天子的这道圣旨在,既然有南乡的案例在前,为何荀君不强攻,反与你们好言好语地说话?那是因荀君并非本地亭长!如果你们是在繁阳犯案,早将你们拿下!……,刚才,荀君已派人去请本乡的蔷夫与游徼来,等他们来到,必会强攻无疑。你们想清楚了,要想求生,就快点出来!”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原盼想道:“人在贼子手中,贼子又在屋中。谚云:‘欲投鼠而忌器’,便是蔷夫谢武与游徼来了,又能有甚么体例?”他思忖半晌,开口说道,“只在这里等候也不是体例。荀君,要不让我畴昔与那贼子对话?晓之以情,喻之以理,说不定会有些用处。”
“传闻挟制了刘公的后代?”
左球是本乡游徼,职责地点,责无旁贷,他就算也猜出了谢武的心机,也是无可何如,不过幸亏他并非本村夫,倒是不太在乎刘翁的设法,当下也不推让,立即对荀贞说道:“荀君,我来的仓猝,没顾上带人手,借你的人一用如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