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人笑道:“日刚中午,那里有月?”

荀攸亦叹道:“前人云:倾盖仍旧,白头如新。贞之,你我同居二十年,几乎白头如新,我竟本日方知你的志向。”

他举杯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

“此人之名,我曾听玉郎与文若提过。……,季父醉了,正在睡觉,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你还等在室外何为?”

一条针对戏志才,戏志才怪杰奇才,不是施点恩德就能获得他效力的,不能焦急,只能渐渐来,临时先等他来繁阳相见就是。如果他一向不去,说不得,要去阳翟寻他。

“县君召你去官寺,是为何事?”

计议已定,他草草吃了晚餐,就出门去荀衢家。荀衢下午喝多了酒,睡到现在还没起。他在室外等了会儿,等来了荀攸。两人多日未见,见了面非常亲热。

“是啊,还见了一个奇士。”

而伶仃对他来讲,他这个“外来户”,在将来的大乱中又会有如何的境遇呢?是活、是死?是像凌晨的露水消逝在阳光之下,抑或大胆地想一下,也能“名留青史”?

“下午在文若家中见了玉郎。”

荀贞重视到了他的神采,拍了拍他的手,笑与喝醉的那人说道:“‘我有佳宾,鼓瑟吹笙’。本日群贤毕至,在坐尽是我们族中英杰,故此我家这女婢虽不会鼓瑟,但为表我欢愉之情,勉强让她来弹奏一下,诸君也请勉强来听罢!……,诸君,人生一世,良辰恨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只盼长乐未央!”

明天的来客中,荀悦年纪最长,已三十多岁了,坐在上首正中。荀贞是仆人,陪坐在侧。其下皆按辈分、年事,别离落座安席。荀攸与荀祈的辈分最低,坐在了最后动手。

不管此前诸荀对他当亭长这件事有何非议,但他现在既先得县君表扬、继而又得荀绲鼓励,在族中的职位已是今非昔比。荀攸、荀祈两人并肩膜拜,举杯上寿,说道:“郡县遭疫,民不聊生。君至繁阳两月,施助贫困、佩服豪强,民赖以安。请上雅寿。”

就连文聘如许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听出了这两句诗中“求贤若渴、欲建功立业”的大志壮志,席上诸人纷繁复归安静。荀贞将酒杯凑到嘴前,却没有喝,而是茫然失神地站了半晌,最后欣然吟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到了荀攸家,天气已黑。荀攸打发了他的老婆去别屋居睡,提来一坛酒,因嫌薪烛气味呛人,也没点烛火,两人便坐床上,借窗外月光,用浊酒助谈兴,从繁阳亭聊起,直说到天南海北。不知不觉,听院中鸡叫,转头看时,窗外晨光浸入,已是凌晨,东方已明。竟是畅谈了一夜。

荀攸、荀祈两人是荀贞的族侄,荀贞身为长辈,是上位者,不必避席,但也需求表示感激,他举起酒杯,说道:“敬举二君之觞。”一饮而尽,亮出杯底,表示已经喝完。

荀贞念开端一句时,荀彧只是放下了酒杯。听到“沉吟至今”句,他坐直了身子。再又听到“何时可辍”句,他端方了面色,这会儿听到旁人的笑问后,即正色斥道:“诗以言志,何必计算日月?”对荀贞说道,“贞之,请你接着吟诵,结束此篇。”

荀贞转过视野,环顾在坐,把手伸开,虚揽堂内诸人,笑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佳宾,鼓瑟吹笙。”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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