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司马已经来了,就等你退席了!”
上面是曹操的主席,两边是客席。孙坚已到,正坐在右边的客席上,见曹操、荀贞两人出去,他起家相迎,笑对荀贞说道:“交战多日,何尝喝酒,早就酒瘾犯了!今晚曹都尉请酒,贞之如何来得这么晚?来,来,你来这里坐。”
琴音刚一跑调,曹操就发觉了,他一边笑着擦去眼泪,一边看了眼操琴的歌女,见到她错愕失容的模样,颇是奇特,顺着她躲闪的目光看到了荀贞,顿时了然,笑对荀贞说道:“贞之,豪杰乃有豪杰气,你这一目之威竟使此伎失容走调。”
钟繇答道:“阳城、轮氏、襄城、郏、父城、昆阳、舞阳诸县,因为贼乱,县令长有的战死了,有的逃了,县吏亦多亡,现在这几个县县中无主,数十万百姓急需安抚,府君令我保举一些郡中俊才给他任用。”从袖子取出一轴竹卷,说道,“这里边就是我保举的人才了,正要去府中回命。”他是郡功曹,掌一郡人事,县令长如许的“命卿”,太守无权任命,但在非常时候,县吏还是能够任命一些的。
曹操带着醉后的行动不稳,把荀贞和孙坚送出门外,提着荀贞送给他的腒居,又还给荀贞。这是礼节,只要臣见君主才不再还“挚”。曹操握着他俩的人,一手握住荀贞,一手握住孙坚,对他两人说道:“但愿能在不久后能与司马、贞之再相见於京师。”
孙坚顿时调剂好坐姿,端起酒杯,说道:“坚敬都尉!”端起酒杯,举头扬脖,一饮而尽。荀贞亦举起酒杯,以左手的大袖掩之,缓缓将酒饮下。孙坚喝得太快,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把酒樽放下,顺手抹去酒渍,笑道:“沉郁浓香,好酒,好酒。”
荀贞笑道:“尊者有邀,不敢辞也。”问钟繇,“功曹那里去?”
他在念诵的时候,曹操就站在堂上,用心聆听,前边几句他已听过了,从“青青子衿”开端,以后的他没有听过,听到“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他鼓掌赞叹,说道:“好一个‘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卿思贤友若渴。”
“侍御史”御史中丞的官属,共有十五人,“得举不法,其权次尚书”。朝**有十五个侍御史,荀贞虽对朝中高官有所体味,但不知曹操说的是谁,问道:“侍御史王公?”
曹操派来的阿谁军候在明天去聘请他时已奉告了他曹操的详细住址:“曹都尉舍,在里中二门西入北三”。登记过了,荀贞循着里巷牵马走,入了中门,又有一条东西巷子,曹操就住在这个巷中。数着巷子边的宅院,过了两家,荀贞立下脚步,说道:“就是这儿了。”整肃衣冠,亲身上前拍门,很快门翻开,出来的恰是曹操。他本日也是衣冠整齐。
说来好笑,听到王允将来任豫州刺史,荀贞的第一反应竟是想起了貂蝉。他忙轻咳一声,低下头,把这个动机压下。
酒过三杯,曹操笑道:“《诗》云:‘我有佳宾,鼓瑟吹笙’。有酒岂可无鼓瑟?”
“本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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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四句,荀贞不敢吟诵,“周公吐脯,天下归心”,这八个字的意义太大了,他只是个郡兵曹掾,朝中天子也不年幼,不敢自比周公,是以说道:“没有了。”
曹操对劲喝酒,不等放下酒樽就催促孙坚,说道:“该司马了,司马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