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阎行顿了一顿,眼睛和甘陵对视说道:
他干脆也不再去想,直接看着阎行说道:
“是啊,两边交兵固然各有胜负,但是光武天子的兵马却越打越多,而我凉人的兵马却越打越少,先是河西五郡跟着窦融归顺了光武天子,断了隗嚣的后路。紧接着凉州大将马援也叛了隗嚣,帮忙光武天子游说凉州诸将,两边相互攻杀,历经三次大战,死伤无数,流血漂橹。终究隗嚣兵疲粮尽,本身也郁郁而终,他死了以后,麾下大将十三人,属县十六,众十众万,皆投降了光武天子。”
“退可聚族自保,进可盘据一方,此人当真乃大丈夫,真豪杰!”
被问道隗嚣败亡的时候,甘陵想了想刚才的故事,说道:
甘陵听着阎行口中阿谁凉人建功立业,眼睛不由亮了亮,拊掌赞叹道。紧接着,他又持续问道:
“虽说之前在俘虏营,迩来在周良口中都探得一些董营招降的真假,但是此事的确是凶恶非常,自古‘名利危中来,繁华险中求’,我欲借势生力,天然要去搏一搏——”
“此人当真是盖世豪杰,他占有了凉州之地,那接下来,他又做了何事?”
“当时的天下能够说是三家称雄,光武天子固然安定了半个天下,但是中原和东方之地历经多年战乱,早已是残破不堪了,而南边也才方才安定,光武天子真正能够作为依托的还是他的龙兴之地,燕赵河北旧土;而蜀地的公孙述,坐拥山川之险,国库殷实,兵马浩繁;陇右的隗嚣,兵马强大,屡挫劲敌,又尽得前朝的人才,天水一地,文风鼎盛,几可与雒阳媲美。”
听完阎行语重心长的这番话,甘陵一时候也低头堕入了深思当中,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重新昂首,有些不肯定地问道:
“前人云,‘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天下之事,有可为,有不成为。与世强争,反受其害。这些事理,我也是到比来才参悟的。以是与其逃归凉州,旋起旋灭,不如临时寄人篱下,敛翼俯伏,借势生力,以待天时!”
“真是可惜,想那隗嚣麾下的凉州精骑,横行天下,本身终究却落得个病死床榻之上的了局,实在是可惜了!”
阎行点点头,这个设法自陈仓败北以后,就开端在贰心中酝酿了,他说道:
“光武天子崛起于河朔,如有神助,隗嚣虽为西州豪杰,与之为敌,毕竟是弱势于人。更何况另有窦融、马援等报酬之掣肘,此消彼长之下,丧师败亡也就难以制止了!”
阎行讲完故事以后,没有像甘陵一样感喟不已,而是一脸凝重,出声问道。
“大兄说的是,前朝的西州大将军,隗嚣隗季孟吧!”
“既然是三家称雄,那接下来隗嚣又当如何作为?”
阎行点了点头,隗嚣的名誉很大,他既是陇右大族,又是当时的名流,文韬武略都是一时之选,甘陵听到一半推断出来也并不奇特,阎行又持续说道:
“人生人间,皆怀趋福避祸之心,诸人如有畏缩之心,亦可自行拜别,我毫不强留!”
阎行点点头,明显对甘陵的逐步生长也是非常欣喜,他接过话头说道:
“兄长的意义是王、边等人不敷成事,凉州之地不敷为根底?”
对于这些潜伏的伤害,阎行也没有否定。他点点头说道:
“隗嚣本来偶然与光武天子为敌,只是光武天子欲一统天下,这陇右之地是势在必得。因而这两家开战就是在所不免了,我凉州兵马强大,又兼具天时,光武天子交战四方的河北精兵在陇右之地频频亏损,两边互有胜负,一事对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