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的主簿,本来建策王邑,坚壁清野,燃烧田野的谷物,搬空各城的府库存粮,将来不及搬走的粮食,就连同城外的屋舍、树林一同烧毁,堆积兵粮,恪守安邑,以待我军入冬断粮退去,再顺势出城追击。”
笑完以后,阎行又再次手搭凉棚,举目远眺,望着那木罂浮桥上络绎不断的人流不竭向东,想到本身兵马数载,苦心运营,现在间隔河东这块立业之基已经是近在天涯,只要跨过大河,就能到达河东境内,而郡治安邑也是唾手可得,心中油然生出莫名的冲动。
“兄长托陵以要务,陵定当恪失职守,勤于任事,不负兄长之托!”
他此番攻取河东,用兵之要就是长驱直入,直捣安邑,宣明朝廷任命圣旨,以堂堂正正之军,以朝廷大义之名,崩溃安邑守军的士气,攻取安邑,然后传檄各县,安定河东南境。
“将军,我请命,率一部兵马,往攻闻喜、绛邑,策应徐司马的人马。”
“好笑王邑、卫固等人,如同瓮中之鳖,穷极之下,乱谋丛生,鼠辈宽裕,不日即为我阶下之囚矣!”
他命令以翟郝、杨丰为前军,领一千马队,奔驰安邑,沿途鼓吹长安朝廷已任命阎行动河东太守的圣旨,明示阎行讨伐安邑兵变、无扰河东士民的军令,风驰电掣,一起直至安邑城下。
“善,可先记下所部军功,待中军点校完首级、缉获以后,再作明细犒赏。”
木罂飞渡笑兵舰,相拒蒲津让首功。
居于将位的阎行笑容相迎,他一边叮咛帐中文吏在阀阅簿上记下翟郝的军功,一边伸手表示翟郝入坐。
翟郝豪放一笑,也不客气,就在武将前线的一张胡床上坐下。
甘陵之前受命时,虽知任务严峻,但还没有像阎行这般运营深远,现在听了阎行的诸多话语,愈发感觉肩膀上有千斤之担。
“此中值得一提的,一条是煽动北境兵变,以乱我军以后。其二,就是向河南的朱俊求援,以合击我军。”
“想必,这条战略,卫固、范先等人必然会万般禁止吧。”
阎行持续看向戏志才,问道:
三今后,安邑城外大营。
城中的卫固心知现在阎行的雄师兵临城下,沿途又是宣布朝廷圣旨,又是严明军中法律,名正言顺、秋毫无犯之下,河东的民气已经被崩溃了一半,而范先又已遵循原打算,领兵赶往解县调剂郡兵,城防要务一时无人主持,城中兵力也显空虚,城中可谓是民气惶惑,安邑已经是岌岌可危。
阎行的大帐中,文武摆列,济济一堂。
“徐司马统领兵马南下,未能够霸占绛邑,现在于绛邑与守绛邑长贾逵对峙,欲劝降贾逵,尚未能够按期南下,和雄师会师!”
阎行看着世人,又笑了一笑。
听到这两道军报以后,帐中之人脸上的神采顿时出色了很多,北境施助断粮以后,加上另有一些王邑任命的官吏分歧作,呈现少量温饱交煎的公众暴动,是不免的事情,但短期内并不会变成大祸,何况秋收在际,北境的军屯、民屯颇具效果,固然不能够完整自给自足,但减缓一向缺粮的窘困,再支撑北境军民一些光阴,倒是不成题目。
“谢将军!”
而戏志才乃是军中的谋主,入河东以后,阎行少不得还要与其相商军政大事,也不能留下来。
听到这两条战略,阎行倒是笑了笑。
徐琨熟知西凉军内幕,赵鸿久驻三辅,两人允文允武,各具才略。但因为两人本来都是与阎行称兄道弟之人,一个是势穷来投,一个是情势所迫,皆是大志勃勃、不甘人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