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莫不是在担忧大河千里,我河东一郡虽依山傍水,却无处设防?”
这是阎行毫不肯意看到的。
听到魏铉说的这件事,也不是阎行担忧的事情。世人的心中就更加猎奇起来,这时郡府掾史中的兵曹史毌丘兴,顺着阎行的目光看到了龙门的河津以后,贰心念一动,脱口而出说道:
要晓得,现在大汉境内,除了荆、扬、益这靠近大江的三州之地,各自具有一支小范围的舟师外,大河沿岸的州郡,都是没有舟师的,哪怕是本来京都北军五校的长水营,也只是徒有其表,底子就没有编练舟师,都是歩骑体例的士卒。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这些人都具有了入侵河东郡的气力,而也是从河东西渡进三辅,再从关中东渡还定河东的阎行,他本身切身的经历奉告他,一旦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小我,想要图谋河东的话,不管是通过扎木筏、皮筏,还是征集舟楫的体例,都是能够多量运送歩骑进入河东郡的。
河东郡自白波起事以后,比年战乱,是阎行亲冒矢石,和将士们在疆场上浴血搏杀,才扫平贼寇、叛党,安定河东的。
“入河东之时,我已与叔升言明情势,其麾下又有元善、公石、子起等文武帮手,我毋忧也。”
“将军莫不是再思念甘中郎将,担忧河西三城的局势?”
“乡思之情,非我此时之忧也!”
如果还想建言实施王邑郡府那一套熟行法,加派兵马,分兵扼守要地,那无疑是在阎行面前自取其辱,只怕也羞于再领河东郡府的俸禄了。
采桑津、龙门津、夏阳津、蒲坂津、风陵渡、曹阳津、大阳津,这些都是能够从关中、弘农等地,进入到河东郡的河津渡口。
“毌丘兵史,你可有良策?”
如果严授和戏志才在此,就好了。
可惜两人皆不在此,而郡府中的世人,还是得有人出面劝谏。
阎行就耸峙在山岗之上,望着大河对岸的龙门山,面露深思,久久不语。随行的有卫觊、裴潜、毋丘兴、孙资等郡府的掾史,也有军中阎兴、魏铉、鲍出等军将,世人看到阎行如有所思,一时候都不敢打搅。
甘陵乃是阎行麾下军职最高的将校,现在被阎行委任保护河西三城之地,部下有马蔺、孟突、典韦等精兵强将,其人与阎行的豪情也是订交默契,阎行登临高山,远眺河西,天然最有能够的就是思念甘陵等将,另有就是担忧河西三成的局势。
《国语》言:君忧臣辱,君辱臣死。阎行现在有此忧思,又当众坦言相告,就是成心要让麾下的文武建言献策,各展才情。
麾下的文武,确切也在思考着解忧之策。
阎行转动目光,环顾了各有所思、低头不语的文武官吏,随后才将目光定在了方才说出本身心中忧思的毌丘兴。
何况在卫觊、裴潜等人看来,修建战船、编练舟师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大量破钞府库财帛、赋税的事情,河东现在方才安定,阎行之前征集民伕,兴建水利之事,就已经有征用民力过分之嫌了,现在还要征调人力物力,来用于修建战船、编练舟师一事上,则无疑是落入残民苛政的序列中了。
毌丘兴此言一出,阎行脸上微微一笑,其他世人倒是心中大惊。
是以阎行看到了这滚滚不断的大河之水后,有此所思,有此所忧。
但是看到阎行兴趣浓烈的模样,卫觊、裴潜等人倒是不得不筹措考虑,思考着如何劝谏。
听到了毌丘兴的话以后,阎行的眉头动了动,转而谛视人群中并不显眼的毌丘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