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世人便问智化有何妙策。智化道:“少时饭毕,陆贤弟先去到船上拣大鱼数尾,另行装。待明日我与丁二弟改扮渔户二名,陆贤弟与鲁二弟还是还是,算是送鱼。分外带海员二名,只用划子一只足矣。我们直人水寨,由正门而人,劣兄都雅他的安插如何。到了那边,二位贤弟只说:‘闻得大王不日千秋,要用大鱼。昨接华函,本日捕得几尾,特请大王验看。如果用得,我等归去奉告渔户,还是搜捕。约莫稀有日工夫,再无有不敷之理。’不过说这冠冕言语,又尽情面,又叫他不思疑忌,劣兄也便能够晓得水寨大抵景象了。”世人听了,欢乐无穷,喝酒用饭。陆、鲁二人下船拣鱼。这里世人又细细议论了一番。当日无事。
一叶小舟,悠悠荡荡。一时过了五孔大桥,却离水寨不远,但见旗号密布,剑戟森严。又到切近看时,满是大竹扎缚,上面敌楼,上面瓮门,也是竹子做成的水栅。划子来到寨门,只听内里隔着竹栅问道:“划子上是何人?快快申明。不然,就要放箭了。”智化挺身来到船头,道:“你放吗箭呀?俺们陈起望的当家的弟兄都来了,特特给你家大王送鱼来了。官儿还不打送礼的呢,你又放箭做吗呢?”内里的道:“本来是陆大爷、鲁二爷么?请少待,待我回禀。”说罢,乘着划子不见了。
到了次日,智爷叫陆爷问渔户要了两身衣服,不要好的,却叫陆、鲁二人打扮划一,定于船上相见。智爷与丁二爷唯恐世人瞧看发笑,他二人带着伴当,携了衣服,出了庄门,找了个幽僻之处改扮起来。脱了华衣,抹了脸孔,带了斗笠,穿了渔服,拉去鞋袜,将裤腿卷到磕膝之上。然后穿上裤衩儿,系上破裙,登上草鞋,腿上抹了污泥。丁二爷更新奇,发边还插了一枝野花。二人清算已毕,大家的伴当已将二位爷的衣服鞋袜包好,问明下船地点。到了那边,却见陆、鲁二人远远而来,见他二人如此装束,不由的哈哈大笑。鲁英道:“蓦地看来,直仿佛怯王二与调皮李四。”智化道:“很好,我就是王二,丁二弟就是调皮李四,你们叫着也顺口。”叮咛海员,就以王2、李四相称。陆、鲁二人先到船上。智、丁二人随后上船,却守着渔,一边一个,真是卖艺应行,干何事,司何事,是再不错的。陆、鲁二人只得在船头坐了,仍然是当家的普通。海员开船,直奔水寨而来。
这里智化细细旁观寨门,见那边挂着个木牌,字有碗口大小,用目力觑视,倒是一张招募贤豪的榜文。智化悄悄道:“早知有此榜文,我等进水寨多时矣,又何必费此周折。”正在犯想,忽听鼓楼咕噜、咕噜的一阵鼓响,上面接着嘡、嘡、嘡几棒锣鸣,立即落锁抬闩,吱喽喽门分两扇。从内里冲出一只划子,上面有个头子,躬身道:“我家大王请二位爷进寨。”说罢将船一拨,让出正路。只见摆布两边却有无数船只一字儿排开,每船上有二人带刀侍立,前面模糊又有弓箭手埋伏。船行未到数武,只见路北有接官署一座,安排无数的兵器利刃,早有两个头子驱逐上来,道:“请二位爷到厅上坐。”陆、鲁二人只得下船,到厅上逊座献茶。头子道:“二位到此何事?”陆彬道:“只因昨日大王差人到了敝庄,寄去华函一封,言不日就是大王寿诞之期,要用大鱼。我二人既承钧命,连夜叫渔户还是搜捕。莫非头领不知,大王也没传行么?”那头子道:“大王业已传行。这是我们端方,不得不问,再者也好给跟班人的腰牌,二位休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