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114章 定日盗簪逢场作戏,先期祝寿改扮乔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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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陆彬、鲁英道:“蒋四兄如何就应了他?知他设下甚么埋伏呢?”蒋平道:“无妨,我与他原无仇隙,不过同五弟存亡一片热情。他若设了埋伏,岂不怕别人笑话他么?”陆彬又道:“他头上的簪儿,吾兄如何盗得呢?”蒋平道:“事难预感,到他那边另有甚么刁难呢,且光临期再作事理。”说罢,四人回身下岭。此时海员已将骨殖坛安设好了,四人上船,摇起桨来。

且说丁、蒋、陆、鲁四位将白玉堂骨殖盗出,又将安葬之处仍然堆起土丘,清算已毕,才待回身,只听那边有人哭泣。蒋爷这里也哭道:“敢则是五弟抱屈,前来显魂么?”说着话,往前一凑,细心看来,是个樵夫。虽则明月之下,面庞儿却有些个熟谙,一时想不起来,心内思忖道:“五弟在日并未交友樵夫,何得夤夜来此哭泣呢?”再细看时,只见那人哭道:“白五兄为人一世英名,智略过人,惜乎你这一片血心,竟被那忘恩负义之人欺哄了。甚么叫结义,甚么叫立盟,不过是浮名具文罢了。何能似我柳青三日一次改扮,哭奠于你。哎呀!白五兄呀,你的那阴灵有知,约莫妍媸也就自了然。”蒋爷传闻柳青,蓦地想起果是白面判官,赶紧上前,劝道:“柳贤弟少要哀思。一贯久违了。”柳青顿时住声,将眼一瞪,道:“谁是你的贤弟!也不过是陌路罢了。”蒋爷道:“是,是!柳员外责备的甚是。但不知我蒋平有甚么不到处,倒要说说。”鲁英在旁,见柳青出言无状,蒋平却低声下气,心甚不平。刚要上前,陆彬将他一拉,丁二爷又悄悄送目,鲁英只得忍住。又听柳青道:“你还问我!我先问你,你们既结了存亡之交,为何白五兄死了很多日期,你们连个仇也不报,是何事理?”蒋平笑道:“员外本来为此。这‘报仇’二字岂是性急的呢。大丈夫作事,当行则行,当止则止。我五弟既然自作聪明,轻身丧命,他已自误,我等岂肯再误。故此彻夜前来,先将五弟骨殖取回,使他魂归客籍,然后再与他渐渐的报仇,何晚之有?若不分事之轻重,不知前后,一味的邀浮名儿,毫无实惠,那又是徒劳无益了。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员外何得怪我之深呀?”柳青听了此言大怒,并且传闻白玉堂自作聪明、枉自轻生,更加不悦,道:“俺哭奠白五兄是尽俺朋友之谊,要那浮名何用?俺也反面你巧辩饶舌。想白五兄平生作了多少惊天动地之事,那个不知,哪个不晓。似你这畏首畏尾,躲躲藏藏,不过作鼠窃狗盗之事,也算得运筹与决胜,好笑呀,好笑呀!”中间鲁英听到此,又要上前。陆彬拦道:“贤弟,人家说话,又非拒捕,你上前何为?”丁二爷也道:“且听四兄说甚么。”鲁英只得又忍住了。蒋爷道:“我蒋平原无经济学问,只这鼠窃狗盗,也就令人难测。”柳青嘲笑,道:“一技之能,何至难测呢。你不过行险,一时幸运耳。若遇我柳青,只怕你讨不出公道。”蒋平暗想道:“若论柳青,原是朴重好人,我何不将他制伏,将来觉得我用,岂不是个帮手。”想罢,说道:“员外如不信赖,你我何不戏赌一番,看是如何。”柳青道:“这倒风趣。”即回击向头上拔下一枝簪来,道:“就是此物,你果能盗了去,俺便服你。”蒋爷接来,对月光细细看了一番,倒是玳瑁别簪,光润非常,仍递与柳青,道:“叨教员外定于何时?又在何地呢?”柳青道:“我为白五兄设灵遥祭,另有七日的经忏。诸事结束,须得旬日工夫。过了十今后,我在庄上等你。但止一件,以三日为期。倘你若不能,今后再休要向柳某夸口,你也要甘拜下风了。”蒋平笑道:“好极,好极!过了十今后俺再到庄,问候员外便了。请。”相互略一执手,柳青回身下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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