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即长,无话即短。一日,包公与包兴悄悄进了定远县,找了个饭铺打尖。正在用饭之时,只见从内里来了一人。酒保见了,让道:“大爷少会呀!”那人拣个座儿坐下。
李保闻听包公应允,满心欢乐,磕了头,站起来,在前带路。包公下得楼来,只见铺子门口人隐士海,俱是观点官的。李保一见,赶紧向前,说道:“有劳各位乡亲了。且喜我李保一片至诚,法官业已应允,不劳众位劝止。望乞众位闪闪,让开一条路,实为便利。”说罢,奉了一揖。世人闻听,往两旁一闪,当中让出一条胡同来。还是李保带路,包公跟着,前面是包兴。只听世人中有奖饰的道:“好边幅!好神情!怪道有此等神通。只这一派的正气,也便能够避邪了。”此中另有功德儿的,不辞劳苦,跟从到隐逸村的也就很多。不知不觉进了村头,李保先行禀报去了。
包兴拿起香来,烧放炉内,趴在地下,又磕了三个头。包公不觉暗笑。只见他上了高桌,将朱砂墨研好,蘸了新笔,又将黄纸撕了纸条儿。刚才要写,只觉到手腕一动,仿佛有人把着的普通。本身看时,上面写的:“调皮,调皮!该打,该打!”包兴心中有些发毛,吃紧在灯上烧了,忙忙地下了台。只见包公端坐在那边。包兴走至跟前,道:“相公与其在这里坐着,何不在高桌上坐着呢?”包公无法,只得起家,上了高台,坐在椅子上;只见桌子上放着宝剑一口,又有朱砂黄纸笔砚等物。包公心内也暗自欢乐:“难为他想的殷勤。”是以不由的将笔提起,蘸了朱砂,铺下黄纸。刚才要写,不觉腕漫笔动,顺手写将下去。才要看时,只听内里哎呀了一声,咕咚栽倒在地。
谁知包公在楼上等的心内烦躁,眼也望穿了,再也不见包兴返来,满腹中胡思乱想。先前犹觉得见他母舅必有很多的缠绕,或是假贷不遂,不美意义前来见我。后又转想:“向来没闻声他说有这门亲戚,别是他见我行李盘费皆无,擅自逃脱了罢?或者他年青幼小,错走了路头,也未可知。”迷惑之间,只见包兴从上面笑嘻嘻的上来。包公一见,不由的起火,嗔道:“你这狗才往那里去了?叫我在此好等!”包兴上前悄悄隧道:“我没找着我母舅。现在倒有一事……”便将隐逸村李宅蜜斯被妖迷住、请人捉妖之事,说了一遍。“现在请相公前去混他一混。”包公闻听,不由的大怒,说:“你这狗才!”包兴不容分辩,在楼上连连咳嗽。
且说这李大人不是别人,乃吏部天官李文业,告老退归林下。就是这隐逸村名,也是李大人起的,不过是退归林下之意。夫人张氏,膝下无儿,只生一名蜜斯。因游花圃,偶尔中了邪祟,原是不准张扬。无法夫民气疼女儿的心盛,特差李保前去各处,觅请法师退邪。李老爷无可何如,只得应允。这日正在卧房,伉俪二人讲论蜜斯之病,只见李保禀道:“请到法师,是个少年儒流。”老爷闻听,心中暗想:“既是儒流,读圣贤之书,焉有攻乎异端之理。待我出去责备他一番。”想罢,叫李保请至书房。
谁知夫人暗里差人奉告李保,务必求法官到蜜斯屋内捉妖,现在已将蜜斯挪至夫人卧房去了。李保便问:“法官利用何物?趁早预备。”包兴便道:“用桌子三张、椅子一张,随围桌椅披,在蜜斯室内设坛。统统朱砂新笔、黄纸宝剑、香炉烛台俱要干净的,等我家相公定性养神,二鼓上坛便了。”李保承诺去了。未几时,返来奉告包兴道:“俱已齐备。”包兴道:“既已齐备,叫他们拿到蜜斯绣房。大师帮着,我设坛去。”李保闻听,叫人抬桌搬椅,统统软片东西俱本身拿着,请了包兴,一同引至蜜斯卧房。只闻房内一股暗香。就在明间堂屋,先将两张桌子并好,然后搭了一张搁在前面桌子上,又把椅子放在前面桌上,系好了围桌,搭好了椅披;然后设摆香炉烛台,安设墨砚纸笔宝剑等物。设摆伏贴,方才同李保出了绣房,竟奔书房而来。叫李保不成远去,听候呼喊,即便前来。李保连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