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被擒获,休怪俺不包涵分了。”北侠听毕,也就按捺不住,连连说道:“好,好,好!正方法教,领教。”
且说白玉堂见汤生主仆已然出庙去了,对那大汉执手,道:“尊兄请了。”大汉道:“请了。叨教尊兄贵姓?”白玉堂道:“不敢,小弟姓白名玉堂。”大汉道:“嗳哟!莫非是大闹东京的锦毛鼠白五弟么?”玉堂道:“小弟外号锦毛鼠,不知兄台贵姓?”大汉道:“劣兄复姓欧阳名春。”白玉堂顿时双睛一瞪,看了多时,方问道:“如此说来,人称北侠号为紫髯伯的就是足下了。叨教到此何事?”北侠道:“只因路过此庙,见那小童哭泣,问明,方知他相公不见了。是以我悄悄出去一看,本来五弟在这里窃听,我也听了多时。厥后五弟进了屋子,劣兄就在五弟站的那边,又听五弟发落两个贼尼。劣兄方回身,开了庙门,将小童领进,使他主仆相认。”玉堂听了,暗道:“他也听了多时,我如何不晓得呢?再者我原为访他而来,现在既见了他,焉肯放过。必要离了此庙,再行拿他不迟。”想罢,答言:“本来如此。此处也不便说话,何不到我下处一叙?”北侠道:“很好,正方法教。”
谁知二人说话之间,白福烹了一杯茶来,闻声屋内悄悄有人说话,打帘缝一看,见一人与白五爷悄悄低言。白福觉得是家主途中遇见的夜行朋友,恐一杯茶难递。只得回身又添一盏。用茶盘托着两杯茶,来到里间,昂首看时,却还是玉堂一人。白福端着茶,迷惑道:“这是甚么朋友呢?给他端了茶来,他又走了。我这是甚么差使呢?”白玉堂已会其意,便道:“将茶放下,取个灯笼来。”白福放下茶托,回身取了灯笼。白玉堂接过,又把衣服朱履夹起,出了屋门,纵身上房,仍从前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