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溪水旁有几株大槐树,槐树下放着张木桌,桌前站着几人,都城禁军的打扮,左脸颊上均刺着“骁武”二字。那几人虽在打着锣,神情却有些漫不经心。
秃子已问道:“姓名?”
他话音未落,狄青四周已围了八人,个个长刀出鞘,森但是立,瘦子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对郭大人无礼!不想活了是不是?”
大旗旁摆放着两个木人,明显是提拔兵士时比较身材所用。
虬髯之人嘲笑道:“你二十不到,你爹妈就八十了,他们六十多才生下的你,真可谓老当益壮了。”
狄青暗自叫苦,那里想会碰到这个彼苍大老爷,非要逼他参军,可他真的不想参军。实际上不但是他,普通百姓宁肯流浪刻苦,也不肯插手军籍。
来人咳嗽连连,心道这那里是招兵,的确像是匪贼拉人入伙的说辞,本身如何这么不幸,就撞在这些人的手上?
郭大人拎起桌上的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斜睨狄青道:“说来听听,天大的事情,本批示为你担负。”
那人随口道:“狄青。”
狄青大喝一声,翻腕挣开。虬髯之人本是勇冠全军之人,却没想到狄青腕劲极健,竟摆脱他的掌控,虬髯之人断喝一声,一拳打了畴昔。狄青遁藏不及,眼看要被那钵大的拳头击中了面门,不想他一个空翻,避开了这拳。虬髯之人见状大喜,拊掌笑道:“我就说你小子不差,能躲过本批示这一拳的人,硬是要得!”
几个禁军抓住了来人,笑道:“谁也没有说你是劫匪。小兄弟,从戎吗?”
狄青大喜道:“郭大人,你只要不要小人参军,那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虬髯之人道:“那也无妨,等你功成名就的时候,接父母到都城岂不更好?”收了名册,就要放到怀中,“你虽眼睛不好,但说不准更有射箭的天赋……”
狄青不想虬髯之人看似粗暴,竟然如此心细,忙解释道:“实不相瞒,家父是在六十多岁生的我,可生母倒是小妾,生我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呢。”
“这位军爷,鄙人身子肥胖,另有病在身,只怕要白费你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