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刘尚值、顾恺之分乘三辆牛车刚出顾府辕门,就见门前来了一辆马车,一队军士保护,倒是郗超来访。
灯月争辉,合座俱静,陈操之左手高、右手低固执柯亭笛,呜呜吹奏一曲《良宵引》,堂上诸人先前听了那些乐伎浓丽的曲子,此时再闻陈操之清奏,仿佛清泉洗濯肺腑,但觉身心俱净。
“何如!”
陈操之轻笑道:“探听这么清楚做甚么,要去处长吏告发乎?”
陆夫人张文纨催促陆葳蕤回城,陆夫人已承诺去东安寺礼佛,陆夫人也想听听陈操之与支道林议论佛典,支道林名誉很大,陆始、陆纳兄弟都很恭敬支道林,陈操之若能获得支公的赞成表扬,或答应以窜改一点陆始的成见,只是陆始也并非仅仅是对陈操之有成见,而是家世之见,即便陆始赏识陈操之,也很难违背家属的好处同意陆葳蕤嫁给一个次等士族后辈,除非陈操之能很快晋降低位显职,那样但愿就大一些,只是一个次等士族后辈想要晋升到五品以上,没有2、三十年的资格堆集几近是不成能的,葳蕤又如多么得起!
用罢晚餐,盥洗沐浴毕,陈操之与三兄陈尚在小院中漫步,问孙泰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