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躬身道:“承诺了长康,要陪他来接玄之兄和张小娘子。”
自七岁那年见过面以后,张浓云一向记得这个顾虎头,隔了十多年再见,顾虎头长身玉立,神清气朗,已是翩翩美女人,只是那猎奇的神采稳定——
陈操之目视陆葳蕤,说道:“苦哉,那我岂不要累趴下。”
流水清潺,春光明丽,很落拓的光阴,陈操之看着水边那两个斑斓女子,感受生命的夸姣,便摘一片柳叶,噙在嘴里一长三短地吹奏,声音清脆锋利,固然节拍单调,但仿如天籁——
张浓云比陆葳蕤还害臊,浓云者,红霞也,传闻是张浓云幼经常常害臊脸红,其父张墨就给她取名浓云,张浓云虽说自幼与顾恺之了解,但十年后再见,又是结婚期近,在顾恺之面前更是羞不成抑,紧紧抓着陆葳蕤的手,如许壮胆一些,嘤嘤道:“不去。”
陆葳蕤道:“阿彤,我们去水边濯足可好。”与张浓云手牵动手向浅滩走去,张府、陆府的婢女从速跟上。
谢遏就是谢玄,王夫人就是谢道韫,关于谢道韫,《世说新语》里另有一则记录:“王江州夫人语谢遏曰‘汝何故都不复进?为是尘事经心,天禀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