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四十三、白马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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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司马昱诏命大司马桓温总领北伐诸军事,以牛酒犒军,本日誓师北伐,尚书令王彪之率百官祖道于白鹭洲船埠,但见西府水军舳舻横江、旗号蔽日,桓温在姑孰的三万五千水军、步骑倾巢而出,更从荆襄桓豁处征调楼船百艘、海军八千、以及江州刺史桓冲的一万五千步兵伴同北征,而在广陵和京口,另有桓熙统领的六万北府军,龙亢桓氏的权势从荆州、襄阳直至扬州、广陵,贯穿了长江中下流,并且此次北伐也是桓温三次北伐中阵容最盛的一次,前两次北伐出动的兵力都没有超越五万,此次则动用了荆州、江州、扬州共十余万兵力,更征调三州民夫二十万以备后勤漕运,能够说此次北伐是东晋尽倾江东之力了——

慕容垂也知沈劲言之有理,便未在洛阳逗留,率众南奔颖川,此时驻守鲁阳的慕容尘、浚仪的慕容筑、河阴的慕容德,闻知慕容垂欲叛逃江东,更得太傅和大司马号令,便率轻骑来追,在梁县以东,慕容尘所部率先追至,慕容垂亲身断后,遥对慕容尘道:“吾被太傅所逼,不忍骨肉相残,乃避祸江东,汝何追之急!”

慕容垂冷“哼”一声道:“段思的信使来邺城诽谤,极有能够便是出于陈操之所谋。”

沈劲妥当,见慕容垂人多势众,未敢放慕容垂入城,只是助以酒肉粮草,然后遣军士带路,让慕容垂往颖川投奔太守高柔,因为洛阳孤城兵少,若燕国雄师掩至,实难抵挡。

慕容尘原是慕容垂部将,对慕容垂一贯恭敬有加,听慕容垂这么说,勒兵不追,慕容垂得以顺利来到颖川,颖川太守高柔驱逐慕容垂父子入城,但慕容德、慕容筑的两万步骑随后追至,包抄颖川城——

慕容垂仰天长叹道:“吾有国难投,有家难奔矣,太傅所嫉者吾一人耳,吾不如以死赔罪,汝等或可得保全!”就想抽刀他杀——

慕容恪之子慕容楷和慕容垂的母舅兰建晓得太后、太傅诛慕容垂之意已决,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遣使告密慕容垂道:“先发制人,但除太傅评及乐安王臧,余无能为也。”

慕容垂不语,他也晓得,就算没有段思信使之事,太后可足浑氏、太傅慕容评也不会容他,迟早会另寻错误治他的罪,道:“罢了,本日之计,舍此安有他途!”

慕容垂迟疑道:“桓温肯纳我等?”

送走侄儿的信使,慕容垂忧心忡忡、彻夜无眠。

晋帝司马昱咸安三年春正月二十一辛未日,大司马桓温率江州刺史兼领南中郎将桓冲、司州刺史兼领安北将军桓熙,以及西府、北府诸将会合台城太极殿,请旨北伐——

就在桓温率军千舟齐发、步骑并进之时,邺城的燕太后可足浑氏与太傅慕容评正暗害诛杀慕容垂,慕容垂也晓得情势凶恶,新年朝会时也未回邺城,一向留在黄河南岸的军事重镇巩县——

洛阳守将沈劲客岁六月曾得陈操之密信,陈操之请沈劲密切存眷慕容垂意向,预言慕容垂会向江东投诚,沈劲不敢坚信,慕容垂以燕国吴王之尊,位高权重,如何能够会叛逃江东!但跟着慕容恪病逝,慕容垂与燕国皇族的怨隙敏捷凸显出来,统统皆如陈操之所料,正月二十四日,慕容垂率叛众到达洛阳城下——

谢道韫本来抱着的一丝但愿幻灭了,含泪凝噎。

陈操之十九日入建康时,谢道韫与顾恺之佳耦已先一日达到,谢道韫回陈宅东园,听三兄陈尚说其四叔父谢万病重,从速去乌衣巷看望,陈操之次日赶到也即去谢府,见尚不敷五十岁的谢万已是病体支离、卧床不起,京中名医皆诊断为胃腑石瘕,陈操之为谢万细心诊切后,也以为是石瘕,就是后代所称的癌症,胃癌,陈操之退出谢万寝室,对谢安、谢道韫黯然道:“万石公之疾,即稚川先生活着,亦无能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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