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越是操心,本王就越是舒心,一起游山玩水,骑马射箭,赏花赏人,好不欢愉。
或许在某个桃花开遍的山道上,他不经意间回顾,就赶上了多情等待的他。
“喝点水。”本王递给他一个水袋。
未几时,便传来了一阵香气。
他摸了摸下巴,做深思状,“可去哪好呢?”
回过身去,本王看向了等在不远处的燕玖。
燕玖感觉风趣,伸手逗弄了一下肥猫,道:“通体乌黑,浑圆敬爱,这西域,不但人长得和本土分歧,就连猫也不一样。”
燕玖接过一条大雁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好香啊,姚爱卿,朕只晓得你会玩,却不晓得你还很会吃。”
“那就好。”本王拉着他重又坐回了篝火前,一昂首,只见世人神采各别,欲言又止,被本王冷眼一扫,从速扭着脖子看山看水看玉轮,一副心无旁骛,置之事外的神采。
燕玖扬起了眉,“你说甚么?”
“品相是差了点,但是味道——”燕玖拍打了一下炭灰,张嘴咬了一口,说:“原汁原味,油而不腻,非常不错。”
只见他抱着猫儿,走到了杨柳依依的湖边,看着满目标翠色,道:“日暖春深,风景撩人,朕想着要不要趁机南下,出去玩玩。”
“多大事。”本王挑了一只抱在怀里,道:“你如果喜好,就养在我府上吧,甚么时候想着看看了,来我府上便是。”
只要放下仇恨,才有重来一次的机遇。
众大臣:……
“没,甚么也没说。”燕肆从速闭了嘴,一头扎进人堆里,四周漫步去了。
或许风慕言之前还心存芥蒂,感觉苏青墨喝下了孟婆汤,是因为恨他。
第三天早晨,世人行至了一片荒漠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了半天也没能走出去,干脆搭了帐篷,生了火,筹办拼集一晚。
姚书云笑笑,“皇上谬赞了,只是一些贫民的吃法,实难登上风雅之堂。”
“可四,我如何感觉涩头麻了。”
“言之有理。”本王笑笑,“既然如许,不如让姚大人过来庇护皇上吧。他耳朵灵,工夫好,随时都能醒过来。不像本王,双耳失聪,甚么也听不到。”
本王踌躇着,松开了手。
畴前我感觉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像是情根深种,可厥后发明,他看我的眼神,实在有些分歧。
路边的小贩里,混进了几个金发碧眼的青年,他们带来了特制的马奶酒,镶着宝石的匕首,另有几只肥成球的长毛猫,扯着别人听不懂的说话,一顿叽里呱啦,还价还价。
本王从速跪下了,道:“罪臣该死。”
转眼,冰雪溶解,春暖花开。
本王见他喜好,便取出了几块碎银子,递给了那西域人,道:“挑一只带归去吧。”
他冒死灌了几口,说:“好点了。”
本王抱着肥猫,又陪燕玖闲逛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的人群里,呈现了一黑一白两点身影。黑衣的是风慕言,苗条的手指握着一支红玉烟杆,风情魅惑。白衣的是苏青墨,手里攥着一幅书画,温文尔雅。
本王细心看过了,揉了揉他的嘴唇,说:“嘴唇烫破了,我随身带了药膏,从速抹抹。”
我们这两个朝中最大的奸臣,同时陪在皇上身边,估计那帮老臣都要操碎心了。
“风慕言,你可想好了。”本王警告他,“你这辈子罪孽深重,打后几辈子,都很难转世为人了。”
几日以后,统统清算结束。本王陪燕玖坐上了马车,而前面带路的,是刑部侍郎——姚书云。
“不。”他捂着嘴后退,“你敢笑。”
关于出游一事,本王实在也有些等候。这身居庙堂,整日明枪暗箭,硝烟满盈的,本王早就乏了,也想着卸下一身重担,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