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明显还没弄明白如何回事,只听那小地痞鬼哭狼嚎地叫骂:“操|你大爷的,连老子你也感慨,老子就碰他如何了,长的一脸小倌相,不就是给人上的,啊——”
本王自发理亏,没有吭声。
“皇上啊——”
“皇上贤明,此事跟你绝无半点干系!”
燕玖眯着一双惺忪的眸子,看向了那正在鬼哭狼嚎的男人,问道:“皇叔,如何了?”
“此事,底子就是那冒牌货预谋好的,皇上也是被他算计了。”
“可朕却不这么想,”燕玖道,“朕就是政务再忙,此事干系到几代忠良的赵将军一家,也该提上正视的。可朕没有,朕也只是听信了那冒牌襄王的一面之词,信赖了他的栽赃谗谄,这才命令,诛杀赵将军一家的。此事非论如何看,朕都有份。有道是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诸位爱卿如果感觉朕罪不成赎,那朕立马脱下这一身龙袍,自发走去法场。”
燕玖拭去了眼角的温润,道:“这件事,姚书云的确有错,可既然错不全在他,那朕但愿诸位能网开一面,给他一个将功赎过的机遇,众爱卿觉得如何?”
“不必。”燕玖道,“等会还要赶着回宫,这几日疏懒,攒了很多的奏折。”说着,趴在了桌子上,道:“我就睡一小会,最多两刻钟,皇叔喊我起来。”
“吾皇——”瞧着燕玖悲从中来,几欲泫泪,大臣们急了,也顾不上讨伐姚书云了,争相出言安抚,“这事如何能怪皇上呢,明显是那刁民花操心机,行动精密,皇上也是受扳连的。”
“惩罚?”他嘲笑,“你不就是看准了朕不会罚你,这才有恃无恐吗!”
走回茶棚四周,只见几个邋肮脏遢的小地痞,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围在了燕玖的身边。
“是之前的——”白杉拿唇语,谨慎嘀咕了几句,然后退了下去。
又一人“啧啧”,“看着白嫩嫩软乎乎的,掐一下都会出水吧。”
此中一人搓动手道:“嘿,这那里来的小家伙啊,长的可真清秀。”
对峙了一刻钟以后,燕玖苦笑道:“你我本不必如此,既是皇叔一心想要庇护的人,私底下知会朕一声就是了,朕天然不会杀了他。”
出了宫,本王陪燕玖听了一场戏,又一起漫步着,给他买了几样糕点。
“是啊,浀州比年大旱,百姓岁岁饥荒,朕虽说年年拨款赈灾,但是银子和粮食三成被那浀州城的州牧剥削了,四成被本地的乡绅和流民哄抢了,真正发到苍内行里的赋税,不过了了。以是朕筹办命令革了那州牧的职,交由刑部查办,然后削去姚书云的尚书职,贬他到那费事的浀州,担负州牧。五年以内如果做出成绩来,朕再招他回京,如果浀州的环境还得不到改良,朕再从重了判他,诸位意下如何?”
“好。”燕玖呼了口气,道:“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上,办理一下行李。下个月初七,就解缆去浀州吧。”
好久以后,只见燕玖轻笑着,扫了一眼在场的统统人,道:“你们口口声声的说姚书云与那冒牌王爷沆瀣一气,没有查明本相就杀了赵将军一家。那么朕身为一国之君,没有查明赵将军谋反一事,就命令屠他满门,是不是也该连坐呢?”
燕玖面色沉痛,死死地抓着两侧的扶手,道:“是朕昏庸无道,有关赵将军一事,朕不管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是朕不好,枉死了那么多人,统统都怪朕……”
一旁,随来的小地痞踌躇着,正筹办冲上来挽救他,却被本王飞起一腿,直接踹飞了。
“这——”世人踌躇起来,不知该作何发言。
本王:“不若去我府上小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