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他西子捧心状捧着我的脚,恼羞成怒,“放开!”
阿竹面上是劫后余生的光荣,她嘶哑的嗓音中透着历经沧桑火线才修得的坚固,“多谢二位大力互助!鲛人一族将长生铭记二位大恩大德。”
我半蹲下身子,循名誉去,忽见一翠绿欲滴的狗尾巴草弓着躯干,猫着腰藏匿在一片杂草丛中,以薄弱枝叶护着几锭银子,委实风趣。
阿竹见状,抿嘴含笑,“二位鹣鲽情深,阿竹就此别过!不竭神力你们收好。”
我尚未回过神,暴风便裹挟着骤雨劈面袭来。
一支箭**暗处射来,簌簌穿透我的半片指甲。
容忌眉头微蹙,谨慎翼翼地捧着我的手,放至唇边悄悄吹着,“疼不疼?”
“唔......你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模样!”脚下,又传来一道戏谑女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气得我直跳脚。
“说到底你也是禽类呢!”我低低说着,指尖轻触微光粼粼的龙鳞,心下甚喜。
嘶――
容忌的情感并未因帝俊的拜别而有所减缓。他提着斩天剑,将我工致的衣摆劈得如同柳条般金饰。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难堪地收回视野。
没想到,这小小的狗尾巴草竟还来了肝火,顷刻挺直了躯干,她细若丝线的双手撑着腰杆,义愤填膺地冲着我一阵吼怒道,“你才是狗尾巴草!你百口都是!”
“呵!本来是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我用指尖轻戳着她顶风招展的身材,俄然生出几分欢乐。
容忌肝火兴旺,他单手勾着我的腰身,将我揽入怀中,并以斩天剑剑柄对着皇甫轩膝盖处重重一击,迫使皇甫轩双膝跪地。
“谨慎我拔了你的根茎,堵了你喋喋不休的小嘴!”我作势抡起水袖,双指朝着她的躯干掐去。
容忌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算家禽。”
我旋即转过身来,扫视着蒙蒙烟雨中的荒废园子,并未发明有任何的活物,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着她气急废弛的模样,我忽而忆起大大咧咧的绿莺,心中更是多了一分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