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朝摆布摆摆手,盯着台上看了好半天,才扭过甚问乌拉妥儿,“你爹爹是不是出事了?”
刘希光也阴下脸,指着戏台上,“你、你们——”
老夫人似是没听着,看着戏台上,“你们是来祝寿的,还是报丧的?”
刘希光冷着脸不说话。
“老、老祖奶……”
苏娆款款地欠身一拜,“回老夫人,这一段儿,叫‘子丧母未知,寿喜代悲失’。”
老夫人得知丧子之时并没有哭,但现在眼中却噙满了浑浊的泪水,“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她侧过甚,对一旁的苏娆说,“这出戏,你们唱得真好……没有‘外人’了,能不能在老太太面前说句实话,诸位是——”
老夫人愣神儿了半天,“死得痛快么?”
众将官怒道,“你、你胡说甚么?!”
身后众将官纷繁拔刀所向,但投鼠忌器,只能站在那边瞋目相视。
老夫人再次苦叹,冷静自语,“唉!傻儿子啊,娘早就奉告过你,在这乱世,要做好随时送命的筹办,特别像你这为官为将的,更该早留遗托啊……”
最后看向身后坐着的一众军官,“你们的城主呢?”那些都是乌拉罕的旧部,一向对他忠心耿耿。
老太太慈眉善目,但没有眼泪,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感喟,身后众将看了无不心疼动容。“黑痣”噗嗵跪在地上,“老祖奶,您老放心,我们已撒下‘通缉令’,誓要将那乱国蠹子千刀万剐,替大伯伯报仇!”
女孩儿的眼中噙满泪水,摇点头。
乌拉妥儿只体贴奶奶的安危,手中已燃起一团青色的火焰,却被“黑痣”按住,“妥儿,先让他们狗咬狗。”
班主顿时点头,“是啊——”朝着那些被刀斧逼住的将官道,“诸位大人,你们许给我的好处还没兑现呢。”
“说吧,受何人所托?”老夫人面色凄冷。
苏娆再次下拜,“老、老夫人,我传闻乌拉大人已被葬在城东……身首合葬,归为全尸……”
刘希光瞪着凶恶的眼睛,一拍桌子,“反了反了!给我拿下!”几百名刀斧手“呼啦”冲上,可刀斧却架在那些将官的脖子上,世人一愣,有人惊道:“刘、刘大人,您、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