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鮑銀燕特地從祥生汽車行租了一輛巴士,載了八名報童和道格特、小黃,不顯山不露水地開到這里,現在是用得著它們父子的時候了。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紅升洋火廠老板的兒子媳婦領著孫子在興隆街看燈,來了一支花車游行隊伍,兩個大頭娃娃一搖一擺的,圍著他們轉,三花兩繞,就把攙在手上的孩子劫走了,能够說神不知鬼不覺,也沒聽到小孩哭鬧,見了鬼一樣。絕對不是普通的偷竊兒童行為,你說奇特不奇特!”
鹽田良俊親率部下趕到出事點,見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拾荒的,手拿各種各樣的器具在挖地,找尋隧道的入口;七八個窮孩子到處亂刨亂挖,哪像在尋寶?簡直是鬧著玩!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动静還是泄漏出去,連地下黨都晓得了。老李告訴鮑母等人,這便成了公開的奥妙。
鮑母深有感觸地稱贊:“丫頭這一招公然厲害,過目不忘。老娘我自嘆不如,這才叫“青出於藍勝於藍”呢!接下來你筹算如何動作,說說你的设法!”
“老太太,不惱不惱!上峰撥下來的任務,情非得已而為之!”
“告訴你,這輛摩托車一個多月前被盜,失主已經掛失,發票、行駛證副件都在我手里。你還有什麼話說?”
道格特蒲伏在地,順著斜勢悄沒聲息地向下,此時鮑丫頭也顧不得臟了,跟在它後邊,以肘撐地,一步一步朝前挪,8個報童也學著她的樣爬過去。
便宜了那些個撿破爛、拾荒的,不断地在這兒轉悠,挖磚頭、拆鋼筋,到手之後去換錢。
其實朝這邊看的人還不止這些,東邊的一家“池袋印染廠”,上自廠長下至職員、工人,一個個驚呆了,這是從何說起?怎麼有這許多大大小小的窮光蛋到這里來亂掘一氣!難道,難道泄漏了風聲,引來多量的“淘金者”,來勢洶洶,絕不會無的放矢,此中定有貓膩。
組織者是一個滿臉灰塵,臟不拉唧的婦女,渾身高低一套舊軍裝,一雙長筒馬靴,歪戴著一頂沒帽徽的大蓋帽,腰間鼓鼓的,說不定還有槍,活像個女匪贼。
“大蜜斯過目不忘,238個字都記得,佩服,佩服,真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前面燈亮處兩個暴徒坐在椅子上看管一隻籠子,籠子里關的不是家禽野獸,而是一個小孩,同她兒子李天民普通大小,嚇得呆頭呆腦,不敢哭泣也不敢聲張,木然地望著兩個看管。
丫頭湊過去一看,大驚失容:“啊!”自覺失口,捂住嘴不再言語。
鮑母用心嗔道:“丫頭,這是怎麼說話呢?”
现在石橋已經倾圮,半截橋身墜落在河里,幾乎截流。橋堍被碎石瓦礫埋了,道格特沖著它狂吠不止,小黃則四下里亂嗅、亂尋。
每個在場的參與者只要自動放棄,一概發放3毛錢硬幣,拿錢走人,不得在此逗留。
“口說無憑,證據呢?”
“那是天然!不過我乃一介布衣,有些事情迫在眉睫,不能及時處理,錯失良機,比及你們大駕光臨,黃花菜都涼了。以是不得不申請一張特別搜索令,我想不難吧?這張綁匪的告诉也暫時留在這兒”
“學什麼本领啊?大經理!”羅警官一頭闖了進來。
道格特愣住腳步,蹲下身子,豎起的尾巴摆布搖擺,關照後邊留意,它已經看見暴徒的身影了。
眾人無心生產了,統統擁到廠長辦公室,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問如何解決?因為員工统统值錢的家當、細軟都在隧道里藏著,萬一入口被挖開,還不被一搶而空!請廠長趕快拿個主张,晚了後果不堪設想。